一个哦字出口,让我倍感轻松。我为本身辩白,谈结婚又怎能在这般不正式的场合这般不正式的氛围这般不正式的对话里停止呢……我应当为此筹办成百上千支斑斓的花朵,盛装呈现,带着一枚晶莹而巨大的戒指……嗯,就是那样。
好轻易一个歇息的周末,我们窝在小屋里打了半宿的电子游戏机,叽叽咯咯地笑闹着,却又怕打搅了秋期的就寝,直到再也憋不住笑,捂在被窝里放声笑了半晌,才感觉肺都憋疼了。
她将光阴国货运营得井井有条,她将母亲照顾得如同再次芳华,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老是把笑容挂在了脸上。
“那……我们再玩一会儿《魂斗罗》?”
“呼……总算摆脱那两个家伙的穷追猛打了!”郭芓荞伸展着苗条的手臂和跳舞家般小巧的身材,仿佛吐出一口压抑了太久的苦闷的浊气。
“你?”
呸!我在心底暗骂阿谁不应时宜的声音,不就是五个字吗!老子有甚不敢!
“不……不是。”
次日,林裳这妮子倚在青草地里的树干旁,抬头朝着可贵温热的阳光,嘴里咬着半支干枯了的蒿草,信手拈来般对我说道,语气轻松澹泊,就仿佛切磋明天的晚餐,究竟应当蒸鱼,还是煮肉。
“啊!我的批示服啊!好几百块钱呢!”我恼羞成怒。
郭芓荞一点儿也不矜持地放声大笑……
……
可内心的另一种声音在无情地敲打着我的脑袋:“怂啊,太怂了!你小子,不就是一句‘我们结婚吧!’么,五个字都不敢说,怂,真特么怂!”
“谢……感谢……”
我那少女式的娇羞,在寻求郭芓荞的田建宇和花逝面前,的确无地自容。这两个家伙的明目张胆的示爱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一个围在郭芓荞身边问寒问暖添茶倒水,另一个拨弄着吉他弹着富丽的曲子挑逗女子的心弦;一个像诚心的奴婢,恨不能将嘴巴咧得再开些,以示满腔的好,一个像崇高的王子,修得孤芳自赏的一身孑然,只为敬爱的女人捻一支最红的玫瑰花。
“你啊,有本钱,才高傲得起来,多少怀春的女子想要高傲,还没人给她高傲呢!”
“我们……”
“哼哼,不使点手腕,不晓得老娘的短长!”郭芓荞嗔道,却又噗嗤一笑,“堂堂批示家,穿戴几百块的批示服……”
闹啊,笑啊,直到我有些迷离地看着她红扑扑的面庞,有些情不自禁地心跳加快……
“我们?”林裳坏笑着接我的茬,而我却不知怎的,一句“我们结婚吧”,哪怕只是打趣氛围下的话语,也说不出口来,折腾半晌,涨红了脸。
“我们结婚吧……”
会展中间的艺术展演上,我的合唱团与郭芓荞的亲子跳舞团荣幸地被安排在同一方舞台,与其他几支一样优良的步队停止轮番的展演。
“我……”
在爱情中生长,在生长中历练,在历练中升华了爱情的意义。
“喂,你们两个不准跟来!”郭芓荞板着脸向偷偷跟在身后不远处的两根小尾巴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