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文惜穿戴洁白的长款婚纱,一张斑斓的芙蓉面被闪闪发光的头饰和项链衬得更加光彩夺目。她挽着笑容有些阴沉的王瑜的胳膊,有点含蓄地笑不露齿着。
我还喘着粗重的呼吸,但终究,我的目光落在了粉色的手机上,回想的光阴长河中,那几朵偶尔卷起的浪尖上,那闪烁的光斑上,映着的是文惜的娇嗔与含笑。此时的我,像是在酸雨的淋漓中,用本身的手掌护着文惜这朵鲜花的鲜艳。如果我在打动下放开了手,被枯萎的,只能是文惜的绽放。
文惜哭道:“但是……但是你呢?我们分开这么久了,你早该恨过我然后健忘我了……我和向梦为你争夺的奇迹上的机遇,你应当好好掌控的……但是你呢!你早退早退,旷工,睡岗,上班穿得花里胡哨破褴褛烂,把你们组的同事获咎个遍,在进复试考场的时候不告而别……现在,你还在我的办公室里,对我和我未婚夫的婚纱照指指导点,你陆鸣,脑筋里究竟都在想些甚么!”
我强笑着对文惜说:“你遴选婚纱照呢?”
高予仁说:“这不难,呵呵,文惜这个女人,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整天一副冰清玉洁触不成及的模样,我还觉得她是张无人介入过的白纸,这才想跟她玩玩,嘿嘿,没想到她是你小子的女人,当我看到了你们的相片,对她是半点兴趣也没有了。”
我将文惜的手机装入口袋,铁了心肠地走进文惜的办公室,大声申明来意,将高予仁特批的便条、职称及人为升挡令一并交给了文惜。
我颤抖的双手,一手抱着残破的档案袋,一手拿着文惜的手机分开了高予仁的办公室。我像一个被侵犯者完整占有了故里的人,双手别离搂着被残暴殛毙的老婆和孩子的尸首,经历过落空统统的痛苦后,反而没有了拘束的牵挂,而激起了抗争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