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这么晚了,你那里弄的食材?”
“不可,我要好好地保存它……”我找了一个空信封,谨慎地将发辫装出来。然后指着书桌下水瓶里插着的我送她的花枝说:“我送你的花,被人丢了,脏了,就不要了,我再送你就是,你又为何不承诺?”
林裳问我:“是不是有人剥虾、喂到嘴里的感受,真的很好呢?”
我嘲笑着,而林裳为我倒了一杯枸杞茶,说:“好好练练,不然等下打得你满地找牙!”
林裳瞪我一眼,又拾起一只虾说:“前次在青石桥海鲜大排档,是哪小我说本身不爱吃虾呢?当时候给你剥虾你不吃,现在倒厚起了脸皮……”
说着,我放下流戏手柄,伸手向盛满大虾的盘子。而林裳扯住我的手说:“你玩你的,我给你剥虾吃吧,你好不轻易返来一次,让你多玩玩嘛……平时我一小我的时候,想玩还不是随时便能够玩。”
我赶快拉住了她,让她坐在我的中间,说道:“这些都够我们吃啦,别在忙活了。来来来,我给你剥个虾吃。”
“对啊,享用极了。”
林裳将剪下的长发递在我的手里,让我捏住一端,而她放下剪刀梳子,伸出纤纤玉指,在那断发上翻起花来,编成了一束美妙又颀长的辫子,而后,从针线盒里找出红线,别离扎了头末两端,绑成都雅的相思结。
“傻瓜!”林裳再次拿起梳子,从发束里梳理出最油亮的一束头发,捏在指间说道,“我想起了一首诗:‘鬓似乌云发委地,手如尖笋肉凝脂。清楚豆蔻尚含香,疑似夭桃初发蕊。’我这万缕烦恼青丝,恐怕也最合适做那睹物思人之物。”
“要不要脸,谁和你亲密切密了,我那是给你面子,让你在魏航汪铭李含笑他们面前,不丢你大男人的份!”
……
这个夜,我和林裳说着笑着,打着闹着,玩游戏玩到了很晚,乃至不经意间,天涯已然微微发亮。我有些睁不开眼却还在竭力支撑,而林裳拿着游戏手柄,却靠在我的身上打起了盹,她节制的角色被仇敌打死,她却浑然不知。
关着灯,抱着蜷成一团入眠的喵妹儿,扑灭了一支烟悄悄抽着,忽而回想起在初遇林裳的阿谁早晨,我也似如许在月光的安抚下抽着颤抖了孤傲的烟。比之当时只因和文惜的分离而伤感难过,此时的表情显得狼籍庞大,但反而又平和很多。或许孤傲真的会放大统统哀伤和不安,而有人作伴,温馨和幸运就总会浮在心海的大要,从而遮挡了统统的沉重与压抑。
“嗯,明晚要回到宿舍的。”
我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悄悄盖好凉被。而她俄然觉醒,微蹙着眉头,搂着我的脖子说:“我不睡、不睡……说好了我要陪你一整夜的……这一觉睡着了,你就该走了……”
我非常打动地接过了辫子,轻触它截断处的发茬时,手指有些没法自主的颤抖,眼睛也有些似有似无的疼,仿佛因看到了林裳刀剃头丝,眼睛也被刀割般,生疼生疼的……
林裳再次拿起木梳,将断发梳进了如瀑的发丝中,红晕了脸颊,盈盈地看着我说道:“实在我们都是很珍惜对方的……我感觉如许,真的很夸姣。”
“还要不要?”
“要,要啊!”
“嗯……就玩《街头霸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