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更懵了，“为甚么？”
他把条记本递给言良。
他大抵认识到中间另有人，敏捷地抬手抹去了脸上的陈迹，用力地把相簿关上。
他看得很当真，每一样，他都要用手指悄悄地摩挲，像是对待甚么珍宝一样。
而如果陈熙问起来――
陈熙一样一样、细心地看着。
陈熙问我：“外婆为甚么要把这些东西给你？”
内里满是他和外婆的合影。
相簿很旧，边角都磨损得短长。
姜越眼睛一亮，问：“真的假的？她没有骗你吗？陈熙好歹是她外孙，她为甚么要帮着你把陈熙送进监狱？”
“这甚么东西？”言良把条记本前前后后地打量一遍，而后翻开封面――
“帮个屁！”言良却说，“这东西要交上去了，陈熙就不但是进监狱这么简朴了，说不定得判极刑！”
“操！”他大呼一声，脸上的神采倒是欢畅的，“这本子你是从哪儿搞来的？”
“陈熙的外婆给姚希的。”他说。
姜越嘲笑一声，“她觉得你那么说了陈熙就能改邪归正了么？”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凭陈熙做的这些事情，他被判极刑是喜闻乐见的，并且一点也不冤。
“陈熙的外婆？”言良迷惑地挑眉，“她晓得这是甚么东西吗就给姚希？坑本身亲外孙呢这是？”
“不是！”我赶紧否定，“只是……他如果死了，外婆的遗言就不能达成了。”
姜越瞟一眼条记本，问：“这个本子是做甚么的？”
“这些标记，普通人能够看不出来，但我开了这么多年的文娱会所，多多极少晓得指的都是哪些毒品，平时也能制止有人在我的地盘上做买卖。”言良说，“你看，这些人名前面是毒品的名字，再是数量，钱数。”
“因为，你已经不是她从小养到大的阿谁陈熙了。”
“这都是甚么东西啊？”我重新翻到尾，条记本上记录的全都是近似的内容，我完整了解不了。
“你不需求这些东西，也没有资格具有这些东西。”
“甚么？”我怔住了。
“这是陈熙贩毒的帐本。”言良说。
我还记得外婆说这句话时候的神采――哀思的、悔怨的、惭愧的。
“你还想帮他讨情？”
“这都是我和外婆的回想，对你来讲甚么用都没有。”
姜越只看了第一页神采就变了。
“你看看，看能看出点甚么来吗？”
言良和瞿耀一起过来。
“你不是说他外婆的遗言是让他重新做人吗？”姜越嘲笑，眼里闪过一抹狠戾，“这不刚好？死了，投胎，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