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悦君歌 > 第65章 徽歙朝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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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虫?你还晓得蝗虫?”闻言,柳凤寒哈哈大笑,直是一副不信的模样。

他还常常会耐着性子给周如水解释茶的门道。比方,他会如数家珍隧道:“秋茶又唤秋白露,汤色、滋味间于春茶与夏茶之间,香气平和,在滋补方面普通不如春茶。”但常常谈着谈着,他又会锱铢必较地盘算起买卖,精打细推地和她解释:“是以,秋白露若卖去富庶讲究的江南必定抬不起高价。现在茶山减产过半,就更不能往江南销了。只要往货色稀缺的居庸关那头发卖,才气得利最多。”

闻声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柳凤寒扬了扬眉,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饮着酒的周如水,先是嗤她:“你吃酒的时候,真像那偷了腥的猫儿。”说着,又尽是不屑地嗤道:“你说得对,长命有甚么用?活得不好,活多一刻都是享福!再说了,这从古至今呐,那些个求长生的,从未有谁真的获得过长生!说到底呐,还是金子好!”

闻言,周如水抚着被拍痛了的发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跺着脚,娇嗔地哼了声:“就你能!”

再加上,柳凤寒虽行事乖张,却又确切是个明快敞亮的,故此常常无话不说,又是无所忌讳。他老是能叫周如水瞥见一番新的六合,学到一些在宫中学不到的知识。这般,就更是风趣!直是叫人见之心悦,久处不厌了。

偶然,柳凤寒会指着满山的茶树,满嘴铜臭却又正儿八经地算计,“此次眼看是过了骨气要颗粒无收的,本来已经把工人都遣归去了。谁知背面又下起了雨,茶庄复又有了收成,这才又请了熟工来修剪茶枝。一来二去,倒是付了两回人为,白搭了一笔开消。”

说这话时,艳红的落日缓缓染上枝头。

更多的时候,二人会坐在山头的大榕树下品那管事带来的糯米酒,酒水甜美芳醇,香味浓烈,周如水极是喜饮,常常比柳凤寒喝得要多。

“便是真有谁得了长生的,我们也不晓得呀!” 周如水笑睇着他,掷了酒樽回几上,掐来根嫩叶扔在他肩头,标致的眼睛眯得像天涯弯弯的新月,调侃他道:“你真是俗不成耐!计算来计算去,你爱的老是那些个阿堵物!想你如果做了官,定会是天下第一的大赃官!”

因着夙英的催促,马车不一会就驶进了柳凤寒母亲留给他的私宅。柳凤寒被赶削发门,肃除了“徽骆驼”的名号以后,柳家收走了他的统统,直是一分钱也未叫他带出门。但柳母的遗言在前,柳家人颜面再厚,也收不走这早就改了地契的私宅。

见他这般轻视,屋檐下,周如水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直是不满地鼓着脸道:“我晓得可多了!”

这几日在柳家茶山,周如水便一向跟着柳凤寒在山间东走西窜,看着他如何勘管忙着收茶的茶农,也顺道听听他那满嘴的买卖经。

柳凤寒早知她是宫里出来的女官,便会时不时打趣她不知官方痛苦。这日,四下无人,他更是嘲弄地嗤道:“宫里到底有甚么好的?明显是个富丽非常的金笼子,世人却如何都捅破了头地要往里头钻?你父母是因何将你送进宫去的?难不成,那边头真有奇怪的不得了的宝贝?乃至于,即便骨肉分离,也在所不吝?”

夙英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也不由瞧着有些呆,正痴愣着,便见柳凤寒出其不料地一巴掌拍在了周如水的发顶上,挑了挑眉,笑着道:“那吹打的回啊!‘大人,那是本州旧例,非论谁来上任,我们都是这么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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