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女人,孩子,你倒是贪婪得很,甚么都想要!害死你的结嫡妻与紫树妖两位女子不敷,你还要来皇宫祸害一段天定良缘!”月华面色不渝,如她这般没有情根的神仙也能被激起肝火,此等恶人,人神共愤。不踢这一脚,心火难平,郁气难消。
秦广王见了逾明,非常惊奇,呆愣一瞬便要施礼,却被他一个眼色止住。
月华一挥袖袍,将大殿表里世人关乎妖人神仙的影象尽皆抹去,以免扰乱人间次序。以缚仙索缚住南文渊,利落打包带走。
任谁见到妖人这副鬼模样皆退避三舍:恶心!
逾明收了手,偷觑一眼,见她并无不悦,深潭眸子顿时一亮,笑道:“怕脏了你的手。”
“可否留下听审?”月华已寻了把椅子坐下。瞧瞧这架式,那里还容得下“鬼”说半个“不”字。
月华沉默。唯有尽早送他去该去的处所,以免节外生枝,生出其他诸如紫树精之类不需求的费事。
“存亡簿,查!”
南文渊受了两位仙君进犯,之以是还能吊着一口气,便是因为体内两枚妖精元丹。审判前,逾明应秦广王所求,将两枚元丹抽出。强行抽取元丹时,如同抽筋扒皮,地府高低都听到南文渊的哀声惨嚎。
等茶的空档,秦广王已开端审判逃犯――南文渊。
仙索一拉一松,鱼头离地寸许又落下。逾明摊手一笑:“手滑。一时手滑。”
危急时候,一道白光突然打在剑柄上,长剑一声轻吟,温和的余波震开帝妃二人。
阴司大殿的后门无鬼扼守,遇仙自开。
两位鬼差将南文渊的双掌贴在一旁的往生石上,他这平生过往仓促划过。
逾明主动揽过牵绳的重担,美其名曰:有事小仙服其劳――怕殿主累着。
他满身肌肤生出很多玄色鳞片将衣物撑爆,活似鱼鳞上挂着一堆碎布条,双腿变作黑粗的鱼尾,头部变形似鱼头普通狭长,眼睛也变做死鱼眼,面皮倒是紫色的,头顶还生出几根紫色枝桠。
玄色封皮的存亡簿自阴司大殿的桌案上浮起,悬在半空,厚厚的册页敏捷翻动,哗哗作响。册页滑动间,可见白纸黑字,偶有朱笔圈示。
循名誉去,月华的目光落在人间帝王的双掌上,伤口虽简朴包扎却还在渗血,显见得伤口颇深。这道伤口,是他们二人爱情的见证。此番事毕,他二人定能相互坦诚,再无嫌隙,情比金坚。
穿太长长的仙道,便是秦广王的阴司大殿……的后门。
方才脆响的,第一声是他头顶的枝桠折断了,第二声倒是鱼脑筋袋撞破了,流出殷红的带着鱼腥味儿的血液。
逾明一手搭上她的肩膀,安抚道:“来得还算及时。你也不必自责。”
“小谨,你当真做了神仙便不怀旧情?”
他着意紧了紧缚仙索,也不管那昏死的妖人是否面孔朝下,拉起绳索疾步去追月华。妖人的身材在地上磨的“滋滋”作响,他全然不睬。
出了殿门,月华摆布一顾,殿外几个寺人宫娥中了妖法立在那边,呆若木鸡。她打了一个响指,解了定身妖术,在世人复苏之前遁了。
秦广王掌管存亡簿,以存亡簿定人间存亡寿数,以往生石回顾此生审判阴魂,按律履行阳间科罚,安排投胎转世。
“大将军?皇后?”帝王拥着芳贵妃,二人欣喜若狂,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