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说,这盲夫人除了眼睛不好外,可谓是十全十美。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不到一个月,把合彦庄上高低下清算地是服服帖帖,利利索索。顾月白放下茶盏,拱手问身边老者道:“敢问白叟家,这合彦庄远在距城三十里的圻山中,这些话您都是如何晓得的?”
他这位师弟竺一脾气开畅,常日里总爱开些打趣,这些日子耳濡目染,顾月白固然没习得他的几胜利力,笑容确切与日俱增,没有初来时的严厉沉默了。
“用木头疙瘩垫桌脚,你这脑袋才是木头疙瘩。”说着还用剑柄敲敲他的头,筹办听个响。
顾月白抛弃其他几个备用的石子,拍了鼓掌上沾上的灰,“一个时候就能醒,你们如果也想平静一会儿,就都别给他解穴。”
赶在晌午进了城,日头太毒,倒也感觉没那么焦急了。大半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两个时候?顾月白干脆在日丰阁歇歇脚,来一碗透爽的青梅茶喝。此时距李静棠李公子休妻大戏已过了一月不足,这茶余饭后的谈资都只剩下了残羹渣渣,多数是笑笑这李公子今后的窝囊日子便罢了。可没想到,有一人仍然是大师热议的目标,那就是合彦庄里那位贤惠娟秀的盲夫人。
“我说的也差未几啊,大鹅和大雁不就差了一个字么。再说了,你每天想着嫁人,干吗不绣鸳鸯,绣甚么大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