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真是有些不风俗,但却也非常享用这类殷勤备至的办事,在这里是真正的大爷,只要你想,这些新罗婢女乃至能够替你喂饭喂酒,不消你动一根手指头。并且在这类氛围之下,很轻易便会产生某种欲望,或许这酒楼另有其他的特性办事也未可知。
王源也不好问,心中揣摩:莫非这醉仙楼竟然是一座青馆么?不过看这些女子的模样,却又不像是做那种行当的人,一个个恭敬而立,目不斜视,并无浪荡勾魂之态。
杨钊浅笑道:“那是因为这西楼被某家包下来了,本日特地请王兄弟来,天然不能让别家来打搅。东边另有座东楼,现在恐怕是客满了。”
女子承诺一声躬身退出包厢,悄悄将屏风拉好拜别。
王源吓了一跳,生恐公孙兰闻声,忙瞟了她一眼,但见公孙兰神采通红,眉头蹙起,靠近发作的边沿,明显已将这句话支出耳中了,忙用眼神安抚公孙兰,示≯∟,意她不要发怒。公孙兰忍了又忍,终究为大事着想,没有发作。
杨钊浅笑道:“新罗女子和顺如水,用来奉侍客人最合适不过了。王公子想必还没享用过新罗女子的服侍吧。”
那人恰是杨钊,正满面东风的朝本身走来,王源拱手施礼道:“度支郎相邀,岂敢不来?度支郎说中午相候,现在中午怕还没到吧,度支郎倒是个急性子呢。”
王源道:“这还不叫贵么?外边酒楼三五百文便可点一桌不错的酒菜,这里比外边贵十倍呢。”
王源忙摆手道:“多谢美意,不过确是无福消受了,我夫人就在楼下,如果被她晓得了,那可了不得。”
“你这见外的话某可不肯听,我将你视为朋友,朋友之间岂能计算钱物之事?以你们文人的话来讲:谈钱太俗,俗不成耐,哈哈哈。”
杨钊笑道:“喝酒用的是皮杯儿,身下坐的是肉垫儿,可明白了?”
王源点头道:“是该贵一些。不过怎地没见到有其他的客人前来?仿佛这一座楼中只要我们这一桌呢。”
杨钊嘿嘿一笑道:“倒也不是很贵,常日里这里一桌上好酒菜也不过三五贯罢了,比以外边的酒楼要贵上一点。”
王源叹道:“公然是享用,我现在才明白这家酒楼的仆人的企图了,花点钱来此享用确切是值得的。”
杨钊呵呵而笑道:“来此用餐者可不管帐较这些,要的便是这类氛围和环境,新罗婢女替你把酒夹菜,莫非不该贵一些么?”
一名身着长裙的端丽女子款步过来,朝杨钊施礼,口顶用奇特的口音道:“问客人,酒菜均已筹办好了,是否便上桌?”
王源浅笑道:“这倒是实话,如果脾气如这些新罗婢普通的和顺,便最妙了。”
杨钊浅笑道:“这有何难?这醉仙楼的新罗婢女你看上了谁跟我说一声,我买下来送你便是。”
杨钊带着王源在桌边刚一坐下,几名女子便立即抬着几道屏风过来敏捷围住四周,紧接着一名女子捧来烧的红彤彤的火盆放在屏风内,顿时寒气减退,屏风内的小包厢热乎起来。
公孙兰的神采先是生硬,紧接着便是肝火上脸,王源忙道:“杨度支快莫瞎扯,这位是我夫人,这一名是我的表姐。”
杨钊请王源落座后笑道:“我们要谈事儿,还请尊夫人和你那位表姐便委曲在隔壁落座,伶仃会有人上酒菜接待她们,固然失礼,但王公子该不会介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