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深觉得然,李欣儿定是每时每刻都在寻觅斩杀李林甫的机遇,在防备森严的相国府中能暗藏三年已经是古迹了。李亨能将李欣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插在李林甫身边当然是一着妙棋,但他未能洞察李欣儿的心机,却又是一着败笔了。
李欣儿伸嘴唇在王源嘴上一吻,甜美嗔道:“便宜你了,不知多少人对我献殷勤,我都不假辞色,你还来卖乖。潘成芳想我想的发疯,可曾碰到我一个手指头?”
李欣儿气的伸手在王源身上捶打,王源忙道:“第一条端方,莫忘了,不准脱手。”
“如果我留在李适之身边,是否我也是个特别执事呢?”王源猎奇问道。
李欣儿轻叹道:“二郎你还是没弄清楚朝中的格式,李适之虽为左相,但和李林甫比拟无足轻重,朝中大权握在李林甫手中,而李适之虽有争权之心,但却无此气力。我虽也对朝中格式也不甚深谋,但这一点还是看的清的。本日午后我和徒弟谈到此事,徒弟对朝中格式了如指掌,她说,李林甫是用心留着李适之跟他争权,但以李林甫的手腕,想要撤除李适之毫无困难。李林甫独一所虑的是李适之朝中的盟友,刑部尚书韦坚和户部尚书裴宽和李适之相互照应,韦家和裴家又都是我大唐世家,气力不容小觑。李林甫担忧若将左相之位腾空出来,则必为韦家或者裴家所打劫,反这两家可比李适之要难缠的多。”
王源吁了口气道:“那我真要感谢他百口了,我现在终究明白为何罗衣门要对我这小小的坊丁赶尽扑灭了,本来这是个不能透露的奥妙,若被当今陛下晓得有个罗衣门的存在,并且本身身边也有太子的人当眼线,那恐怕便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了,太子怕是也要性命不保了。”
王源蓦地觉悟道:“以是李林甫才寻到此次机遇对韦坚动手,只要再将裴宽弄上马,则无人再与之对抗了。”
王源浑身冒汗,终究明白电视剧电影里演的那些东西不是假的了,李亨在本身父皇的身边都安插了眼线,若非亲耳听闻,又怎能信赖。能够设想,能安插在玄宗身边的特别执事身份该是如何的奥秘,并且必然是才气不凡并且必然涓滴不招人怀疑,却又在关头的位置上。
“实在你若进罗衣门以后职位也自不低,太子让你当紫衫卫,罗衣门中只要二十人有此职位,你是第二十一个。”李欣儿道。
王源道:“那是为何?李林甫是相国,李适之也是相国,职位一样尊崇,莫非太子不正视李适之的位置么?”
王源搂住她身子,手掌在她臀背上轻抚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跟了我可没甚么好处,我一无权势二无财帛,还惹了一身的费事,真不晓得你是如何想的。”
李欣儿笑道:“能,当然能,我的技艺是对于仇敌的,怎会是你,放心便是。”
李欣儿寂静半晌,低低道:“我也不晓得那一名是谁,究竟上我从未同别的一名特别执事照过面,若非太子说我是两位特别执事之一,我乃至不知罗衣门中有几位特别执事。那一名暗藏在何人身边,实在也并不难猜,谁能和李林甫比肩,谁能摆布太子即位的格式,实在一猜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