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好恶随君口,南北东西逐君眄。
静夜独观长安月,徒忆昔年门外楼。
胡旋之义世莫知,胡旋之容我能传。
虢国夫人笑道:“本来王学士是将安将军当作女子了,确切,胡旋舞女子跳的多,男人很少有人跳,王学士这是在嘲笑安将军呢。”
寄言旋目与旋心,有国有产业共谴。
杨玉环掩口笑道:“三郎你可别难堪安将军了,你这一句话说出来,安将军岂不是要焦头烂额么?”
玄宗吁了口气再看第二首,诗名是《胡旋女》写有副题曰:天宝五年春,于西市胡姬见胡女做胡旋舞,特录之。
“即席便写,这也难为王学士了吧。”杨玉环低声道。
玄宗浅笑道:“爱妃莫要担忧,王源定不会教朕绝望。”
王源施礼道:“久闻范阳安将军大名,王源有礼了。”
王源道:“陛下,臣才疏学浅,也只能写成如许了。”王源心想:其他的几句我写上来你会发疯的,或许将来会写出来让你看,保管吓死你。
玄宗读了数遍,眉头紧皱,神采有些甚是严厉。安禄山凑上前来,瞪眼看着那诗句半晌笑道:“我这但是睁眼瞎了,个个字都熟谙,构成诗句的意义却一句也不懂了。”
玄宗呵呵笑道:“禄山莫非还要学人写诗作文不成?如果哪一天禄山写出一首好诗来,那可比跳这胡旋舞还要教朕惊奇了。”
蓬断霜根羊角疾,竿戴朱盘火轮炫。
玄宗笑道:“三姨和八姨本来从小便爱拌嘴,朕倒是第一回传闻。”
玄宗忙畴昔瞧那诗文,只见第一首诗叫做《见安将军舞胡旋有感》,诗曰:
安禄山挺着肚子浑厚的笑,眼睛盯着虢国夫人的身子半晌错不开眸子子,舌头无认识的在唇边舔了数下。
世人变色,杨玉环终忍不住皱眉道“三姐,你说的甚么话?王学士岂有此意?”
万过其谁辨终始,四座安能分后背。
杨玉环淡淡道:“三姐如果不堪酒力,还是回府安息的好。”
终究王源开端落笔了,世人屏住呼吸,但听羊毫在纸面上刷刷刷飞舞之声,听上去甚是动听。王源写了一张纸后又表示内侍再铺上一张纸,竟然一口气写了两首来,放下笔来用布巾擦手,笑道:“献丑了。”
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秋蓬舞。
虢国夫人白了她一眼道:“哟,八妹这是如何了?我不过开个打趣罢了,这就捉急了么?陛下和贵妃娘娘都没说话呢,你倒是急了。八妹对王学士真的挺看重的,本日姐姐我才算看出来了。”
骊珠迸珥逐飞星,虹晕轻巾掣流电。
中原自有胡旋者,斗妙争能尔不如。
梨花圃中册作妃,金鸡障下养为儿。
虢国夫人也站起家来,摇着一方团扇来到王源身后,娇声道:“王学士,你倒是落笔啊。”
秦国夫人冷哼一声道:“姐姐说话重视些。”
虢国夫人撅嘴晒道:“写诗有甚么难的,比安将军带兵兵戈还难么?我却不信。”
不过总算虢国夫人后边的这个发起还算靠谱,或许虢国夫人以为即席写诗比跳舞更难,但对王源来讲,却底子不算甚么难事。
秦国夫人和杨钊都担忧的看着王源,胡旋舞当然不是王源善于的事情,但起码那件事就算跳不好也不会有人见怪。而王源凭文采入翰林院为学士,本日第一次在陛上面前写诗,并且是即席写诗,这才是最可骇的。一旦写砸了,会被以为名不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