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原一并逃出来的。”韩旭看看仍然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的妇人，又道：“避祸途中，几十人躲在沟里，半夜遇着东虏游骑，为了一群人的性命，她将本身怀中吃奶的娃儿给扼死了。”
听着马队喊的话，高小三嘴角边流下晶莹的口水，全部下巴仿佛都掉落了下来。
“大个儿，”韩旭归去后，高小三迷惑道：“你怎地每天给这妇人饭吃？”
“你这小人，在军中你除了舔卵子另有个蛋用，老子这就将你烤了。”
韩旭那弓本来就不起眼，在宽甸大山里转悠几十天，一起开原铁岭再到奉集堡，实在脏污的不成模样，他刚到奉集堡时，身无长物，这弓竟然也没有被人弄走，对韩旭来讲实在是一桩幸事。
“够了，”王大利神采阴沉，喝止道：“韩旭你莫要冒犯军法，俺也不好回护你。”
韩旭缓缓看向石新和马国勇两人，浅笑道：“你们这两个只晓得舔卵子的废料再敢说一个字，老子就把你们打飞了去。”
杨国勇笑道：“这就叫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高小三倒是有些意动，不过看杨国勇不承诺，他吐吐舌头，也道：“韩大个还是听老杨的，他当过大户的护院，见地多。”
韩旭笑笑没出声，他碗中另有半碗饭，一起拿着往外走，到了虎帐核心倒是大片的流民区，这些人更惨，明军好歹有帐篷和虎帐住，这些人就住在门路两边，迟早都是冻的瑟瑟颤栗，每日都有人饿死，尸身和活人稠浊在一处，也没有人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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