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取四川之地以伐无道,还天下以腐败,还百姓以承平,就是正统!至于南明小朝廷,光看那群蝇营狗苟之辈窃踞庙堂之上,就晓得它命不久也!”
李元利说完这些,大觉畅快淋漓,坐了下来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大口,看刘文秀到底另有何话说。
“至于你说的正统更是好笑!汉高祖刘邦逐鹿中原,但是正统?明太祖朱元璋当年起兵取国,但是正统?就连元世祖忽必烈以外族统治我中华百年,谁不说他为正统?我敢断言,就算东虏取了天下,后代史乘仍然会以为他是正统!说白了实在就是成王败寇罢了!”
“我固然吃了败仗,但吴三桂也休想将我吃干抹净!李来亨,现在你落井下石强行收编我麾下兵马,莫非你忠贞营是又想反了吗?”刘文秀“呼”地一声站了起来,指着李元利怒喝道。
“国度国度,非一家一姓之国之家!朝廷昏庸无道无能,哪怕现在龟缩一隅,他们可有窜改过?官贪史污,刻苦的永久是升斗小民!要靠他们,亡国亡种就在面前!若不换个朝廷,国度不得腐败,我们就算驱除了东虏又有何用?”
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我辈为赃官贪吏所逼,这才聚众起兵造反,现在朝廷社稷颠覆,实在是我等有负于国度,而国度无负于我等。”
“东虏已占半壁江山,国度恰是危急之时,若我等复兴内哄,相互挞伐,岂不是给了东虏可乘之机?何况你就算现在兵多将众,封王封公,到底不是正统,只要在朝廷大义之下,世人同心,才气有所作为,届时朝廷赐下高官厚禄,那才是真正光完耀祖!”
李元利还没说话,王拙便再也忍不住出言相讥:“如果不是我大兴军前来,恐怕你那些兵马早就被吴三桂搏斗一空了吧?”
“当年我大顺国先帝爷兵败山海关,八大王趁机领兵掠取汉中,却被贺珍两败张定国、活捉张能第,最后贺珍将大西军被俘兵将全数放回,可孙可望厥后做了甚么?趁机偷袭、落井下石,掳掠我大顺军士卒,这是甚么事理?这是恩将仇报!你感觉我还会这么傻?还是你感觉我能够被你威胁?”
李元利一听此话,不由得拍案而起,对刘文秀厉声喝道:“尽管放马过来就是!莫非我还怕了不成?”
三元点头去找王拙,不一会儿却瞥见王拙跟在他身掉队了大帐,刚一出去就说道:“大帅,其他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您就不消操心了!不过刘文秀您总得见一见吧?别的另有一个俘虏叫刘茂遐的,本来是刘文秀的幕僚,他也想见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