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固然以比丘尼的身份打扮行走江湖,并且也算得上是佛门分支,但实在只是为了便利行事,教内并不由弟子们婚配嫁娶,红娘子也不好对她过量斥责。
“不久以后,川中将会有近二十万兵马相互厮杀!我们此去顺庆府,说不得就要被卷入三方之间的疆场,一个不留意就会丢了性命,我们不能去冒这个险!”
“师父,弟子看阿谁李元帅很不错,对师父也尊敬,并且小小年纪就能率领十万雄师,真是了不起!”
“我红娘子固然是女儿身,但也要活个安闲,哪还再去作别人门下鹰犬?”这倒是她的内心话,当年她和丈夫投奔李自成,没想到厥后却被毒杀,哀思仇恨之余,不免又让她感觉任何人都不能信赖,现在要让她为谁做事,说不定又象之前一样,存亡都由不得自已,她又那里会肯?
“李来亨这小子,小时候还真没有看出来这么夺目无能,现在却被他运营出了好大一番基业!”红娘子先赞了一句,却又问她的门徒:“意莲,你刚才有没有看出甚么?”
“现在恰是农闲,何况种田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干脆我就带他们出来,把夔州清理一番,既能扩大我大兴军的地盘,便利来年耕作,又能让老百姓疗摄生息,过几天好日子。”李元利不紧不慢地说道。
意莲这小妮子那被晒成小麦色的脸庞上竟然还带着一丝红晕,见师父盯着她看,更加不美意义地低下头来,刚要想说几句甚么来粉饰一下,却发明师父已经抬腿走远。
李元利从这句话入耳出了一丝不屑,不免想得更多了些,红娘子既然如此说,那她应当就不是投奔了南明朝廷,但听她的口气,仿佛是想要自主流派?或者说她已经有了根底?
“来亨,我看你一个大好男儿,却为何象个妇人一样啰哩啰嗦的不利落?明着奉告你,我们不是一起人!但我也不会坏你的事,最起码我们现在还是友非敌,”
“来亨,你有如此志向,真是不错了。”红娘子赞了他一句。
“今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红娘子叹了口气,“来亨,你小的时候我就晓得你本性不坏,今后我们说不定另有再相见的那一天,如果你今后要找我,能够拿这面玉牌来王屋山!本日就此别过!”
“那敢问红姑在哪座山头立旗?”李元利又问了一句。他可不是信口开河,这是有先例的,红娘子没有投奔李自成之前,就是在河南信阳鸡公山插旗叛逆,焚毁官府,破狱放囚,也算是威风一时。他的丈夫李岩没和她结婚前被官府构陷抓进大牢,就是她带兵攻破杞县救出来的。
红娘子带着几个比丘尼出了大虎帐寨,倒是往北面大巴山方向而去,她身后一个比丘尼不解地问道:“师兄,我们不是要去顺庆的吗?如何又往回走了?”
李元利却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红姑,不知你现在是在为哪个做事?”
众比丘尼凝神想了一会,确切还真如红娘子所说,意莲本也是个聪明女子,现在得师父这一提示,哪儿还想不透此中枢纽?她双掌合什对红娘子施礼道:“弟子想明白了,多谢师父教诲!”
红娘子看着自已的门徒,叹了一口气,又悄悄地摇了点头,她也是曾为人妻为人母的,如何会不晓得小后代的心机?不过话说返来,李元利那小子确切长得一表人才,人又年青,并且还是一方霸主,可不恰是小女娘心目中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