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必定是至心话--两边买卖做得好好的,白花花的银子流水般的来往--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呵呵。”,王火放下袖子:“人都死了,另有甚么恨不恨的。”
“当时候俺人小,也还不会技艺,整日被姓张的逼迫,吃食要分给他一半,活计他倒是分给我一半。”,王火一刻不断地说着,仿佛一旦停下来,就会噎住普通:“俺喊他哥哥,只是想讨他欢心,少受点罪,日子好过一点罢了。”
“都传闻了,你还敢来老夫这里!”,赵掌柜斜睨一眼:“不怕我抓你送官?”
“你,恨他?”,田块儿傻傻地看了几眼伤疤,又傻傻地问道。
“传闻左大元帅要兵戈?”,周琦单刀直上天问道。
“那是你大伯父!”,赵掌柜不满地斥了一句,才解释道:“全城高低谁都不想兵戈,更不想左大元帅的兵过我们襄城。”,然后叹了口气:“县尊急着建功,逼迫你大伯父派的哨探。”,说完又弥补道:“你大伯父可没想过和义勇军为敌。”
“罢了。”,赵掌柜放下茶盏:“你传闻的是真的,从速走吧。”
顿了一顿,又道:“不便利带春喜那丫头的话,就留家里吧。”
行出十几步后,田块儿腾腾腾地追了上来,扶住了他。
“这是姓张的用锅铲砍的。”,王火一口气说完以后,情感变得安静下来,他淡然地伸出胳膊,撸起袖子,暴露一块伤疤来。
黄色的麦浪,在阳光的晖映下,仿佛一片金丝织就的毛毯,残暴非常。
“放心吧岳父,咱义勇军打遍天下没有敌手,此次定要给姓左的都雅!”,周琦可着劲吹嘘自家军队,吹完了才问道:“话说姓左的一向在许昌城里窝得好好的,跟我们义勇军井水不犯河水,咋俄然跟李成联手了呢?”
“谁说没有?一大早就把夜不收放出去了!”
赵县尉掌管着襄城的军事力量,是赵掌柜的亲戚,也是赵掌柜的背景,应当也是赵家这些买卖的大股东,起码是之一。
他不再多说,渐渐地向虎帐走去。
从行政上来讲,叶县是属于李成的辖区,跟左大元帅完整没有短长干系。
“啥?”,赵掌柜迷惑地瞪大了眼睛。
很久今后,一个晦涩的声声响了起来。
“但是我看张豆子一向挂念着你呢,把你当兄弟。”
说着轻拍桌面:“你小子本来就盘算主张,让我照顾春喜是吧,不然也不会巴巴将她带来!”
“这就是岳父您的不是了,当初如果舍得些小钱去办理……”
“俺算术好,炮打得准!”
两个男人眺望着这斑斓的风景,堕入了长长的沉默当中。
“加油!”,田块儿也伸出了拳头。
“不。”,周琦背负双手,目光果断:“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