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吕衙内还在装模作样地对纸沉吟呢,那边厢的岳丘已经笔走龙蛇,一气呵成了。中间不乏围观的功德者,迫不及待地大声朗读出来:
人家叫你衙内,那你爸当然是李刚了,不过那又如何,我儿子的爸爸还是正宗的穿越者呢,我高傲了吗,我夸耀了吗?
吕衙内固然肚子内里没货,目光还是有几分的,听完岳丘的词,就晓得比本身的枪手诗句好太多了。他凶恶地盯着岳丘,记着这个坏了功德的人,再贪婪地扫过盈袖娇美的容颜,啪地丢下羊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老鸨赶快追上去赔罪报歉,却被他一把推倒地上,惹来几声嗤笑。
“你,你待怎地,我家大人乃是……”,吕衙内见他凶顽,抖着声说道。
俄然,一个高亢的声音冒了出来:“且慢!”,倒是李瑜站直身子,大声叫道:“有黑幕!”
岳丘再往前跨了半步,打断了吕衙内的话:“我想读一首诗给衙内听。”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地回顾,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个白袍墨客跟着吟哦再三,闻言也拥戴道:“元佑以降,此词当为第一!”
这类空对空的指责,只是败犬的狂吠罢了,老鸨理都不睬持续说道:“上面有请吕衙内……”,没想到台下又有几小我站起来帮腔:“老鸨须得说个明白,俺们花了银子可不是来让你当猴耍的。”
台下当即响起了数句嘘声,老鸨不等他们喧闹出来,仓猝宣布道:“那就加试一场!”
老鸨见台下的混乱局面,暗叫火线吃紧;再看看盈袖的动静,晓得后院也要起火,幸亏她混迹江湖多年,很有些当机立断的气度,赶紧批示几个乐工齐声喊道:“听我一言。”,连喊几次以后终究镇住了场子,让世人垂垂停歇下来,一起听她的解释。
“好。”,吕衙内抢先开口表示附和,实在他早已找枪手备好了切题的诗句,本来是筹算在夺得魁首以后,再貌似冲动地当场写出来,以便坐实本身才子的名头,现在环境有所窜改,那就拿备好的诗用来比赛,倒也不算华侈。老鸨天然是事前就晓得这件事情,以是才会出了这个题目来,还特地限定了时候,以便最大限度地帮忙吕衙内。
那人读完整词,脑袋不由自主地晃了个圈,随即深深地叹道:“吾本觉得东坡居士以后,天下无词矣,不料本日见此佳作!”
岳丘见状淡然一笑,向老鸨说道:“那便加试一场。”
“岂止穿衣服,脱衣服的时候也很有才呢!”
“加试就加试,怕他不成。”,吕衙内斜睨岳丘一眼,挥挥袖子,重重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