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将领跟在他身后,闻言嗤了一声,又哼了一声。
提及运粮队来,就有一个将领出列道:“迩来金狗频繁扰我粮道,长此以往下去,必成大患。”
岳丘微微一笑,朗声说道:“这件事倒是好办。”
众将纷繁建言,说来讲去无外乎几点,而这些建议倒是各无益弊。
有的说加强保护力量,但是运送的人多了,路上的耗损就多,并且光挨打不能还手,治本不治本;有的说改换门路,但是合适辎重运输的门路只要那么几条,并且金兵那边也有熟谙地理的特工,这个别例难以见效;岳丘也开动起了脑筋,他在尝到打埋伏的长处以后,思路就一向环绕着‘埋伏’二字打转,是以大声说道:“都统,何不以大队粮车为饵,设个埋伏,把金狗的马队诱集到一起来,聚而歼之,狠狠地揍他一回。”
“山顶上点个毛的烽火。”,大嘴巴将领插话道:“风一吹烟就没了,风不吹被金狗瞥见,夹着尾巴就逃了。”,他先是攻讦了岳丘,然后又反对了美髯将领:“俺上过子午峰,往下看啥都是斑点点,底子辨不前程上有没有人,更分不清运粮队和金狗,不成,不成。”
这时有个粗眉毛大嘴巴的将领笑道:“岳都头这话就内行了,俺当初做买卖的时候,路边埋伏个三五十人都嫌太多,你这类大买卖没个三五千人做不来,却哪有处所去藏?”
“响箭,烽火…”,美髯将领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而大嘴巴将领则狂摇脑袋:“隔着恁多大山,谁他娘听得见响箭,看得见烽火。”
穿越到宋朝以后,岳丘见过很多种刺青,有笔墨有丹青,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这么长的标语刻在额头上的;固然内容让人寂然起敬,但是这长长的刺青就像块头带般,乍看上去倒有些风趣的感受。
“我曾经有过奇遇,得了件宝贝。”,岳丘懒得理睬白面将领莫名其妙的敌意,取出望远镜来递给王彦:“或许真是二郎神传下来的也未可知。”
“好办?”,大嘴巴将领忙问道:“如何办?”
中间一个白面将领也点头质疑:“即便藏的下,又如何晓得金狗甚么时候来?他们一日不来,我军就要在林子内里埋伏一天,万一金狗十天不来,莫非还埋伏十天不成?”,他从鼻孔里哼了声道:“纸上谈兵。”
中间有几个将领应当也是登过子午峰的,闻言纷繁附和。
王彦面色沉重地点头附和:“须护得粮道全面。”,他的目光扫过世人:“各位有何方略?”
王彦接过望远镜,东摸西瞧地不知从何动手,等岳丘讲解了用法以后,他把望远镜举到面前,当即吸了口寒气,然后快步走出门去,不断地走,一向走到处陡崖边才停了下来。
王彦扬声长笑:“我王彦的军中,大家都是如此,故金狗称我为八字军,闻我来而胆气丧!”
世人纷繁行礼,一个美髯将领笑道:“岳都头救护我军的运粮队,也是杀金狗的豪杰子!”
只见王彦站在陡崖中间,用望远镜左顾右看,最后哈哈大笑起来:“吾事济矣!”
王彦昂扬着头,朗声说道:“岳都头,你且再往摆布看。”
壮哉,懦夫们!
听了岳丘的建议,美髯将领松开了眉头,俯下身去,指头在舆图上来回比划着,最后在中间一处重重地敲了敲:“此计可行,在子午峰设察看哨,在黑云峰和越秀峰各设一通报站,可保动静畅达。”,他看着岳丘说道:“以我看来,当以灯号代替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