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丘不再多说,向王彦行了个礼,拍拍身上的衣裳道:“只要在我身上搜出半张桌子,半个椅子,我就认了这做贼的罪名。”
“另有那套紫檀桌椅。”
比及管家气喘吁吁地来到正房堂屋,就看到房间内里空空荡荡的,只要岳丘立在当中;初时他还没感觉有甚么非常,边喘边怒道:“你这厮…”,话还没说完却俄然认识到了甚么,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又揉揉眼睛,直到揉得眼眶当中尽是血丝,再定睛一看:堂屋内里还是空空荡荡的。
“好大的胆量,竟然敢偷到我的家里去了。”,金瘦子随便地向王彦拱了个手道:“都同必然要严惩,以儆效尤!”,说着就问管家:“都丢了些甚么?”
听到十两一石粮食的代价,王彦和金叔同的眼中同时冒出气愤的火焰来,一个是为了他囤积居奇,一个是为了他中饱私囊,气愤的启事分歧,情感倒是分歧。
“你我两人赶到堂屋的时候,内里已经被搬空了,是也不是?”
瘦子的脸庞腾的涨得通红,鼻孔呼哧呼哧的直喘气,拍着扶手吼道:“好贼子,要严惩,严惩!”
“是。”
岳丘赫地回过甚来,管家倒被他吓得一颤抖:“你待怎地?”,却见岳丘向他暴露笑容:“管家说的也是,那我们一起去王都统处评理。”,
管家缩了缩脑袋,低声答复:“八宝琉璃瓶…”
因而一群人加上一车米,闹哄哄地来到了白虎节堂的内里,刚巧王彦这时候闲来无事,听到禀报说是军民起了胶葛,便让他们都进了大厅。世人方才站定,就听到门别传来个锋利的声音:“好贼子!”
合座都是黑瘦之人,唯独站着一个姓金的白瘦子,显得分外刺眼。
“他血口喷人,胡说八道!”,张长风抗声辩道:“我们清楚是去买粮的,甚么时候偷你的家具了。”,他走上前去,伸手指向管家的鼻子:“俗话说捉贼要捉赃,贼赃在那里?”
“是。”,管家偷眼看看自家老爷乌青的脸,胆怯地低下头去。
这时金府的仆人闻讯赶来,见到空空如也的堂屋,个个都吓得瞠目结舌,管家兀自盯着岳丘不放,直说是他所偷;岳丘懒得理睬,一把将他推开道:“我是来买粮的,现在钱货两讫,我可要走了。”,管家如何肯放他走,厉声号令中间的仆人:“给我押起来。”
岳丘行了个礼,走上前去说道:“我和张军使去金宅买粮,管家卖我十两银子一石。”,然后问向管家:“是也不是?”
管家见了银子,眼里顿时冒出光彩来,把气愤和惊骇十足抛到九霄云外,跳出来伸手就抓,岳丘却把手今后一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瘦子的眼角跳动了一下。
“是,不过…”,管家刚想说话,王彦一拍惊堂木就打断了他:“是便罢了,不很多言。”
目睹背景来到,管家赶快上前告状:“老爷,这贼偷了堂屋里的家具,被我缉捕归案,正送来给王都统鞠问呢。”
“我路鞠问屋,模糊见到有可疑人等,就跑去检察,这位管家比我后到半刻钟。”,他再次问向管家:“是也不是?”
岳丘嘲笑不已,顺手将长剑抽出半截来,锋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谁敢拦我,且来尝尝我的宝剑!”
来人恰是军需副使金叔同,岳丘抬眼向门口看去,就见一个又白又胖的家伙走了出去,此人腰腹痴肥,面孔圆润,下巴只要两层,腮帮倒分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