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白木染双方面认定的“暗斗”连续保持了好几日。
“我用心?”闻人卿淡道,“我为何要用心?我既没让你援救我,而你差点掉下去还是我救了你。”
闻人卿正拿了个药篓子出来,听了这一句,眸光闪了闪,接着,看向白木染的眼神里,仿佛很有些意味。
白木染耷拉着脑袋,一脸幽怨。可闻人卿却俄然回转了身,将手中拎着的药篓子朝白木染扔了过来。
“你……”白木染气得不轻,“你刚才为甚么用心踩空?害得我差点掉下去!”
白木染衡量了一下本身那点底子不敷用的轻功,感觉本身帮不上甚么忙,还是老诚恳实地呆在原地坐等就好了。
厥后,当然还是白木染放弃了。
“你这是甚么意义?”
闻人卿有甚么可图的?这破山谷里,连肉都吃不上,又能有甚么宝贝可令人惦记?最多不就闻人卿生得都雅了些?可她白木染又不是甚么采花贼,能如何个“图”法?白木染表情不佳,接连几日对闻人卿都没甚么好神采。
闻人卿仿佛总有本领能将白木染噎得无话可说。
若白木染真有志气一些,是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谁知返来的路上却生了一点变故。
闻人卿也未几说,只是回身持续往前走。
白木染抱着药篓子,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闻人卿这是要去山上采药。想来这竟是闻人卿头一次主动相邀,倒也算是可贵,白木染便非常顺服地将那药篓子背在了背上。
白木染跟在闻人卿身后,七拐八弯,走的却不是白木染常去捡柴的小山坡,而是绕去后边一座看来另有些高的山,那山看起来仿佛连路都没有,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郁郁葱葱望不到边的野林子,令白木染的内心有些没底。
接着,一根树枝朝她伸了过来。
“甚么样的病人?”
若此时闻人卿放手……
“归正你也无聊,不如与我一道上山。”
这倒让白木染大大吃了一惊。
上山?
偏那万恶的闻人卿却连个歇息的机遇也不给她。
因此趴在崖边等着的白木染想也没想,伸手便去抓闻人卿,急得她大半个身材都冲了出来,人没抓到,本身倒像是要一头栽下去了似的。
这就是有些傻气的话了。
“谁说没有病人?明日便有人要上门来看病。”
白木染一昂首,正撞上闻人卿那双冷僻清的眼眸。此时闻人卿站的阵势稍高一些,又不知从哪弄了一根树枝朝她伸过来,再加上她翻开了纱帘,恰好让白木染将闻人卿那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恩赐普通的神采看个清清楚楚。
白木染爬起来以后第一件事便是诘责闻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