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抱着药篓子,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闻人卿这是要去山上采药。想来这竟是闻人卿头一次主动相邀,倒也算是可贵,白木染便非常顺服地将那药篓子背在了背上。
听那话的意义,如何仿佛是说本身处心积虑混入这百香谷,对她另有所图?
闻人卿也未几说,只是回身持续往前走。
白木染宁肯从这山上滚下去,也不想再累得像狗一样往上爬了。
若此时闻人卿放手……
但不知为何,白木染看看那令她心惊胆战的峭壁,总感觉有些镇静。
可闻人卿又说得不错,她何必用心要假装踩空?
白木染目瞪口呆。
闻人卿倒没笑她,只是看她一眼,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提了一口气,接着脚下几个错步,便朝那一株小红花奔腾了畴昔。闻人卿这一身工夫非常标致,脚尖只倚着峭壁上的几块凸起的山石,行动快得令人目炫狼籍,几个纵身便已靠近了那一株透着奇特的红花草药。
“……”
“你……”白木染气得不轻,“你刚才为甚么用心踩空?害得我差点掉下去!”
白木染半晌才回过神来,回神以后便感觉本身的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白木染在很多时候都已经见地过她那深不成测的工夫了,想来是应当没甚么题目的。
这一场白木染双方面认定的“暗斗”连续保持了好几日。
闻人卿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仿佛一点都不感觉本身方才做了甚么不该做的事。
目睹一身白衣的闻人卿走得轻巧,乃至衣裙上一点灰尘都不沾,再看看本身,满头都是汗,背上的空药篓子仿佛有千斤重似的,手上拿着扇风的纱帽累坠得要命,袖子也被不知甚么枝蔓的刺划拉了一条口儿,一双鞋更是脏得看不出原色了。
谁知返来的路上却生了一点变故。
“你日日躲在屋里炼药,却又不见有病人……莫非你得了甚么不治之症,以是才躲在这破山谷里自医?”白木染闲着没事总要暗内省看闻人卿一番,末端便有些猜想。实在近似之语,白木染曾经提过一两次,但总要被闻人卿绕开不谈,她这么几次绕来绕去,还是想探知闻人卿为何要孤身住在这百香谷里。白木染想着,问很多了,闻人卿总有要说的一回吧?
因此趴在崖边等着的白木染想也没想,伸手便去抓闻人卿,急得她大半个身材都冲了出来,人没抓到,本身倒像是要一头栽下去了似的。
至于闻人卿……
白木染实在猎奇,忍不住要多问几句。
这一回亦不例外。
这倒让白木染大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