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惊了一跳,慌乱中却恰好将伤了的手肘撞到了一旁的桌腿上。
清冷的水扑在火辣刺痛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舒畅,像是真的将脸上那仿佛一簇一簇灼烧着她的小火苗给毁灭了一些似的。如许洗了一会儿,白木染干脆整小我都下了水,找了块洁净的石头坐了下来,渐渐地洗了起来。
可刚倒了两下,却冷不防被闻人卿一把夺了畴昔。
长长舒出一口气来以后,白木染擦干身材换好衣裳,将湿头发用布巾包了起来,再将那一包脏破的衣服一卷,回了竹屋。
白木染掬了一捧水,先朝脸上扑了一把。
只是当时……
背部、手肘处,疼得短长,那必然是在山崖上擦破了皮,可当时没感觉如何的脸颊、脖子等处,却鄙人山以后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啊――”
紧接着,屋内的油灯被点亮了,白木染终究看清楚,弄出一阵响动走入她房间的当然不是甚么鬼怪,而是一袭白衣的闻人卿。
“喂!你……”
归正荒山野岭四下无人,白木染也就没那么多顾忌,大咧咧地将衣衫全褪了。
这一次,连闻人卿本身也没发觉,她上药时的行动轻柔了很多。
一开端还能强忍着,将近忍不住时,白木染便有些抖。
天已全黑了。
可令白木染没想到的是,闻人卿仿佛真有了亲身替她上药的筹算。但是很明显的,闻人卿的行动一点也反面顺,直接伸手将她下巴一抬,然后皱着眉头盯着她的脸看。被如许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实在令民气里发毛,白木染提着一颗心,干脆将双眼一闭,任凭闻人卿随便去折腾。
她倒会纳福!
白木染抱着两个小瓶子,心内稍稍地有那么一点点打动。打动之余,她天然也不忘了问一句:“这两个药……都是擦哪儿的?”
埋在被子里的白木染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脸和脖子都上好了药,白木染便有些别扭了起来。讲真,这些处所包含手肘都还算是本身能够到的处所,背上那块的伤处才真是需求旁人帮手。可要让她在闻人卿面前脱衣服……就算是同为女子,她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赧。
闻人卿感觉有些好笑。
――痛。
闻人卿说完便走,毫不断留,出去了将门一带,砰地一声。
白木染感觉本身本来凉下来的“猪脸”又在瞬息之间烧了起来。
白木染向来没甚么耐烦,一面说着,一面将那药瓶子全部倒过来往手内心拍,想多倒些出来涂满整脸。
还好,借着月光可看清楚,两手肘处都只破了点薄皮,痛是痛了点,但过个几天该当就没事了。毕竟当时另有衣物磨去了部分力道,想来背上的伤也差未几,应当是没甚么大碍的。
白木染随便拣了几件衣物,按例跑去了那一泉死水边。
将手中瓶子一扔,闻人卿冷冷道:“本身擦!”
闻人卿将那两个瓷瓶又重新拿回了本技艺中,扯开了此中的一个瓶塞,轻嗅了嗅,才递给她:“这个是擦脸和脖子的,另一个是擦破皮处的。”
抬着头,闭着眼睛,全部脸都朝她的方向倾过来……
那么,这大半夜的,闻人卿拿着两个毒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