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还喝？”闻人卿眉头一挑。
“甚么都没看出来。”白木染摇着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过，在这荒郊野岭尽是灰尘的风口上，竟然有个这么洁净的茶摊，本身就让人感觉可疑。再看阿谁老板娘和她的女儿，都生得细皮嫩肉，如何看也不像晒日吹风的劳作人。”
“不必看她。”闻人卿忽而道，“她要跑也不会是此时。”
白木染有些难堪，咳嗽一声，便假装甚么也没产生过普通，清清嗓子便朝春娘道：“来两碟点心，外加一壶凉茶，我们那一桌四小我。”
那凉茶不过就是以浅显的金银花、甘草、荷叶等清热解毒的草药熬煮的，又加了冰糖安排凉了，带着淡淡草药的香气，甜美解渴。
茶棚的小仆人春娘见到白木染站在茶棚口儿那闲逛了半天，倒是上来热忱地号召了几句，劝白木染去棚子里坐着，说要点东西只需叮咛几句便好。
出了百香谷，再下了山，便可瞥见些火食了。
闻人卿既然有所叮咛，白芷便也不再多说了，她与茯苓两个喝完了那杯凉茶，便仓促走了。临走之前，白芷不免又要朝白木染啰嗦几句，比方“好好服侍蜜斯”或者“不然让你都雅”之类的话。
白芷撇了撇嘴，却也没插话。
“干坐着多没意义，我就喜好到处看看，小老板你不会介怀吧？”
等闻人卿她们坐下来了，白木染又坐不住了。
“喂，你是用心支走她们的，对不对？”
白木染起了玩心，便也抬高了声音，故作奥秘道：“我晓得，阿谁‘鬼谷’里住着的阿谁‘白衣女鬼’都特别可骇，她……”
终究还是白木染没按捺得住。
闻人卿还是没说话，只是眼角带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归去坐下以后，白芷不免要添油加醋地将白木染的“罪过”对闻人卿全都复述一遍。
山下搭有给过路行人歇脚饮茶的凉棚，另一边，另有个小小的面摊子。这些安排得非常粗陋，人也只稀稀拉拉三两个，可对于被困居百香谷两个多月的白木染来讲，见到如许活泼的场景，打动得她差点掉下眼泪来。
“你们坐，我去看看有甚么好吃的！”
“……像是从‘鬼谷’里头出来的。”春娘说这话的时候，决计抬高了声音，仿佛有些避讳，腔调里却又有些猎奇，“你传闻过阿谁‘鬼谷’吗？传闻里头有个白衣女鬼……”
大抵因为仆人是两个女子的原因，这茶棚固然粗陋，但清算得很洁净详确，白木染找了个最靠里边的角落位置坐了，又伸手号召闻人卿主仆三人。
闻人卿眉头微蹙，却不说话。
“我们从……”白木染往百香谷相反的方向随便指了一指，“那边来，想往镇子上去。”
“……那倒不会。”
“蜜斯——”
春娘抿嘴一笑，脸颊上带着两个甜甜的酒涡。
白木染拿起来便喝了一大口。
听到这话，闻人卿却嘲笑了一声。
本来闻人卿在这些浅显人的内心，是个“白衣女鬼”？
虽过了午后最晒人的时候，但艳阳高照，还是有些热意的。闻人卿体质特别又内力深厚，不怕热也不畏寒，可其他三人却真是有些热了，额上已出了些精密的汗珠，人也因这热而显得有些倦怠。
“走。”
“茯苓都喝了，我有甚么不敢喝的？”白木染笑嘻嘻的，有那么一点奉承地开口，“再说，有个大神医坐在身边，我就算喝死了，你也必然有体例救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