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白木染虽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中人,可她身上却的确一点儿江湖人的气味都没有,更多的时候,她更像个纯真天真的小女人。不知那一个余春明收了这么个甚么都不会,对学武又没兴趣的门徒,该是如何地感喟。
闻人卿这话说得奥妙,但听在白木染耳中,倒是另一番意义。
“我……我知我没资格呆在你身边做甚么……”上官凌云忽而又抬开端来,“就当是我多事也罢,你们两个弱女子总归令人不放心……再说,我爹听了此事,也说让我来看看,还说再叮咛些人跟来护送你回家。”
白木染思来想去,认定本身猜得不错。
闻人卿还未如何,白木染倒先站出来了。
之前她在这百香谷中住了几个月,却也没能与闻人卿拉近一点间隔。只因两人几近没有交集,偶尔说话,闻人卿还对她爱答不睬。如有这么个传授工夫的来由,说不定能多说上一些话,说的话多了,便更轻易探知她想要晓得的奥妙了。
“不如我教你一点儿,如何?”
上官凌云一时愣住,一时涨红了脸,一时又咬了咬牙,最后,低了头。
“四大世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皆损,天然要相互帮衬。”上官凌云仿佛对此非常高傲,又道,“再说你我二人自小了解,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闻人卿倒是淡然,只说了一句客气话。
“要说甚么同生共死的誓词,那也是……我,我来讲才对。”
闻人卿当然不知她在想甚么,只看她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又感觉有些好笑。
“喂……”白木染乃至都不必假装,她本来就听得极其不快,便臭着一张脸朝上官凌云道,“她不好说穿,我却听不下去了。上官凌云,你只顾本身的设法,可想过她是否情愿与你同生共死?”
当然,白木染也明白,本身所知,必然不是全数。
“我已有师门,也有师父。再拜你为师……这算是……阿谁……”白木染先有些游移,后俄然有了气势,“……叛变师门!欺师灭祖!”
至于闻人间家为何对此讳莫如深,也很好了解。毕竟此术是闻人间家的不传之秘,当然不能分享与其别人,再者,这秘术听来实在有些可骇,说不定另有些不能见光的手腕,若真传出来,必然会有损那所谓世家的形象。
白木染还清楚地记得,在别庄的那一个早晨,红玉清楚另有些话没有说完,若闻人卿不是刚好赶来,大抵她还能晓得更多关于那奇异秘术之事。
“你师父没教过你工夫?”
想到白木染此人常日里提及话来神采飞扬,从不畏缩,可一问起武功来,却这般模样,闻人卿不由感觉有些好笑。
白木染如此想,也是如此转告给闻人卿的。闻人卿听了,面上竟带了些笑意。实在闻人卿笑起来很都雅,常日里老是冰冷冷的眼眸中似是多了些神采,面上也多了很多活力,只神采还是差了一些。
“……嗯。”
“万一来日有所不测,身上有些保命的工夫老是好的。”闻人卿说得很有事理。
白木染一咬牙,便应下来了。
毕竟甚么延年益寿,加强功力的说法,都和那“种药”的秘术符合得上。
“……行!”
白木染天然很不甘心,思来想去,倒又想出了个借口。
至于上官凌云,他果然说到做到,没有分开百香谷。一如他上一返来时普通,在野林子里稍稍清算了一番,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