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竟有些不肯去想。
远的想不起了,近的……倒因猎奇,看过几次尘凡练剑。
被闻人卿折腾的日子竟过得缓慢。
“如何表示?”
闻人卿虽峻厉了些,可心底倒是柔的,何况她的确有些真本领,又非常当真,提及来深切浅出,教起来寓教于乐,倒不让人感觉古板。
这倒是真的。
闻人卿背靠枫树,双眼斜斜地瞧着白木染,俄然来了这么一句。
“不能!”
不知是说她学的招式工夫,还是说她服侍人的工夫。
――闻人卿就是这天下最美的女子。
不过此时,白木染却有些感激于尘凡的呆板当真,令她只稍稍回想了一下,便想起了很多招式。先非论甚么内力,有招在心中,总比没招要强很多吧?白木染有了一点底气,便又重新拿起拿一根竹枝,朝闻人卿而去。
白木染去看闻人卿,却见闻人卿仿佛怔了一下,过了半晌,面色却又垂垂冷了下来,竟又变成她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淡然模样。
她可不是因为本身怠惰才怪师父不可。
只见闻人卿双眸微眯,却道:“叫声师父来听听。”
若一开端便是闻人卿……
此时的闻人卿实在都雅得有些过分。
“我不过是……”
白木染也回了闻人卿一句。
一日过完,白木染累得几近连走归去的力量也没有了,回房以后再没有精力胡思乱想,撑着眼皮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说来前几日尘凡出了点不测,受了一点重伤,可那红莲却正视得不得了,日日都围着尘凡转,也好几日都没与她说过话了。白木染去找红莲,却正瞥见红莲从尘凡的房中走出来,她仓猝上去扯着红莲到她的屋里去,再将白日里的事原本来本说了一遍。
“有些长进。”
“美与不美,都不过一堆白骨。”
白木染才不敢那么多,她也没闻人卿那般斯文,累坏以后也不顾甚么了,干脆仰天倒在一片落满了红枫的地上。
她不想落空闻人卿,她想,单独具有这世上独一独一的,那一个闻人卿。
这倒是白木染心中实在所想。
这一次,几近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提到幼时教她工夫的阿谁大师兄,当真是从未将她放在眼中,又因余春明向来看重她,更将她当作来日□□的敌手,哪会至心教她?再加上她也对武功甚么的实在提不起兴趣,便干脆对付了事,让两人都轻松应差。
“如何了?莫非之前没有人夸奖过你生得都雅?”白木染嘻嘻哈哈道,“不会吧?哦,是了,你经常都蒙着面纱,只怕见到你真容之人也没有几个。若你摘了面纱出去走一圈,只怕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就是你的了。”
别人?
“……你太美了。”
“我再问你,若九蜜斯今后将你当作陌路人,对你不听不闻不问,你还能不能……”
白木染感觉难堪,干脆胡说八道起来。
白木染有些泄气,心知本身不可便不想再挣扎。
闻人卿仿佛还是不对劲。
她秀眉轻蹙,长睫微敛,唇角还勾着一丝如有似无的笑意,有轻风穿林而过,拨得她发丝乱舞,竟有万般风情,连那素净的红枫也成了她的烘托。
“发甚么呆?”
可闻人卿却仿佛并不筹算让她就此放弃,便又道:“你应也看过别人练剑,不如回想一下,能想起多少便算多少,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