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能想到的,只要一个:该不会又有甚么人要找那秘药,竟找到别庄里来了吧?
白木染想见闻人卿,却并未见着。
“她睡了。”
闻人卿本日似与昔日分歧。她妆饰未几,却不如昔日那般着一身单调素净的白衣。她的衣裙是淡淡的月红色,领口处,纤腰上,长发间都缀有明蓝色的丝绦,虽只一点,却也让白木染大大地惊奇了。
红莲倒很对劲。
“你约我来有何事?”
上了二楼,翻开了门,便一眼就瞥见了闻人卿。
听水阁在全部别庄最靠南的位置,那一处有一片湖,听水阁就建在那水上,四周环水,两旁景色颇好,风景无穷。
“既然不晓得,那你还如许孔殷火燎地冲出去?”
“你还是要归去?”
红玉来得慢,走时却很干脆,乃至连一句告别都没有,便转成分开了。闻人卿却又重新坐了下来,仍靠在窗边,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可第二日一大早,闻人卿就来奉告,本身本日有事,因此这一日不必去红枫林学工夫。白木染感觉奇特,想再问几句,可闻人卿说完便走,竟未给她多说两句话的机遇。最后还是红莲从别处问到,本来闻人卿是去见别庄的庄主闻人玥了。
必然是有事。
“……不晓得。”
“她们说是要在听水阁喝茶,这一大早也不知喝甚么茶?”红莲又道,“若你想去,我倒也有个别例。”
“甚么体例?”
“是。”
但是可惜的是,红玉只问了这么一句,就笑了笑。
“闻人卿,你就算是个神医,也有一句医者不自医。”红玉也站起家来,倒是要问闻人卿,“你可找到了医你的那一剂良药?”
闻人卿俄然站起家来,打断了红玉的话。
一时之间,白木染也不知本身是体贴闻人卿,还是体贴那秘药,总而言之,闻人卿不带她前去,必然事关严峻,她还就非得去刺探一番才行。
只不过,走出去的并非是闻人玥,而是闻人玥身边那一个很特别的美人红玉。
“你若要见她,尽管喊人召来。”闻人卿面色稳定,非常淡然。
“不必说了。”
“她仍不见你,不是怕见了你便想起闻人珏,而是一想到你就是第二个闻人珏……”
一向站在屏风前的白木染却神思恍忽,一颗心乱糟糟的。
闻人卿总言看破尘凡,看淡存亡。
白木染若不是怕本身一张嘴就抖落一地的脂粉,她非要出声辩驳不成。这可骇的模样……还叫做有姿色?只等那天一黑,她跑出去溜一圈,只怕大家都要大呼有鬼。不过为了偷听闻人玥与闻人卿说话,她也只能忍一忍了。
只是,免不了还要受红莲的一番嘲笑。
闻人玥还没有来,白木染既不敢开口,也不敢乱动,只好去看闻人卿。
白木染还真有些猎奇。
“……”
公然,红莲放动手中杯盏,看向她的眼神尽是嘲弄之色。
红玉还是老模样,只是不如第一回见的时候那般无礼,先朝闻人卿行了一礼,也按庄内其他主子那般称了一句九蜜斯。
闻人卿屋子不知何时灭了灯,看来大抵是已经睡下了。白木染固然非常孔殷,但也没事理冲要出来将闻人卿自床上拖起来,因此她只站在门外盘桓两步,又回了本身的屋子。
白木染想起本身方才失魂落魄冲出去的模样,稍稍有那么一点儿不美意义。但现在细心想来,也不知本身是否真是被这红莲一而再再而三的“妖言”所勾引,不然她如何会对闻人卿产生那般感情?不过是也罢,不是也罢,白木染还算是个开阔之人,既悟了本身的心机,也就这么干干脆脆地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