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白木染问她,“甚么样的变故?”
“可百香谷不是……”
“我只是一时猎奇……”白木染干巴巴地解释了起来,“我见你不带我来,还觉得你们有甚么大奥机密说。”
“你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又怎可等闲许你一辈子如何?”
“身处于这变幻莫测的江湖当中,总会有些变故。”
白木染心道糟糕,闻人卿必然是看出来了。可闻人卿却又不急着戳穿她,只是在阁内随便踱步,看也未看她一眼。直到那红衣侍女端了一盆净水出去放在桌上,闻人卿让其退下以后,才一指那盆水,朝白木染道:“将你那脸洗了。”
这却让白木染有些心慌。
“……”
两人倒不还不如红玉邀闻人卿那般正式,就又犹如许久之前那一日,一个坐在秋千上,另一个就靠在院子里的大槐树提及话来。
那一日的最后,白木染还是没能问出她想要晓得的阿谁疑问。或许是怕再震惊闻人玥的芥蒂,或许这也是个借口,或许是白木染真有些不敢晓得,不想晓得。
闻人卿却在她怔怔发楞之时,递过来一方素帕。
因而,白木染便慎重点了头。
“哦?”闻人玥唇角微弯,“如何个喜好法?”
看来闻人玥也不是真要自她这里拿到甚么回应。
白木染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可等她真正问出来以后,又悔怨了。她俄然想起闻人玥的怪病,恰是与那闻人珏的“变故”有关,她如许高耸地提到闻人珏,不知是否又会震惊闻人玥的怪病。
白木染还未想好要如何答复,闻人玥便又丢来一句话。
直到走到了小院门口,闻人卿却俄然停了步子。
……几近被上官皓毁了么?
临走时,红莲很有些不舍,最后,递了个装了一只灰白信鸽的笼子给白木染。
白木染很担忧闻人卿一个不欢畅就要将那鸽子弄死,便从速开口,东拉西扯起来。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闻人玥只是微微一怔,便笑开了。
百香谷仿佛从未有过甚么变故般,一如白木染初时来时一样。
“别看了。”闻人玥却道,“我是来找你的。”
“刚才红玉说你是第二个闻人珏,是甚么意义?”
这可让白木染大出料想以外。
红衣侍女退了出去。
白木染喜好听闻人卿这么说,说“我们”,说“一辈子”。只要闻人卿还要她陪着,住在别庄,或是归去百香谷,那里都好。
“……我喜好她。”
“是。”
这题目倒真将白木染问住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归去了。
这一回,闻人玥并未像前次见面那般俄然发作起怪病来,因此闪现在白木染面前的,便不再是阿谁荏弱无助的女子,固然态度还算驯良,但气势上却可窥见一点江湖传闻中的女魔头鬼月的风韵来。
对了,刚才闻人卿与红玉说话时,仿佛也提到了要回百香谷的事。白木染方才只顾着想甚么“第二个闻人珏”之事,便没分入迷来思虑这个题目。实在,她们这一次分开百香谷,再入别庄,已住了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里,白木染每日跟着闻人卿学工夫,只感觉光阴过得缓慢,早忘了另有百香谷。
再者,她已是下了决计要将一片心奉告闻人卿的,也不必遮讳饰掩。
“如此,你还敢不敢喜好她?”
素白的一条手帕,上面一点花腔纹饰都没有,只以淡色绣线滚了个边。清明净白的一张洁净的帕子,上面另有一点如有似无的,仿佛是闻人卿身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