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再一转眼,瞥见床头摆着两只小巧敬爱的素面软枕,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这是甚么意义?
总不会是上官凌云筹算长住下来吧?
那两层薄被本就够冷的了,若连被子都没有,她只怕要冻死了。
白木染倒并未说甚么,还是是咬着牙去仓房里的地上睡,可早晨冻醒了好几次,就都干脆睡不着了。也不知闻人卿是如何看出来了,待到有一晚,白木染梳洗过后回了仓房,却不见本身的被子,再一转头,却见闻人卿冷冷站在门口,正看着她。
白木染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闻人卿睡着了,白木染那一颗乱蹦乱跳的心总算是归位了,也恰好能够趁此机遇多偷看闻人卿几眼。
闻人卿却仿佛并不感觉甚么普通,竟一动未动,也不言语。
这……
“小灵,将那些药材都拿到外头晒一晒。”
“多谢闻人爷爷。”
“……”
白木染的心机,却也跟着这沉寂的百香谷一日一日地静了下来。
白木染看得心动,很想伸脱手来摸一摸,可手伸了一半,又从速塞了归去。
“嗯?”白木染夙来感觉白芷性子天然风趣,便总要逗她几句,“圆圆你这时候上山来,可没有野兔子吃了。”
白木染愣了半日,这才想到,闻人诉与他带来的小童是从不到这院子里来的,这竹屋子只要本身与闻人卿两人,那被子不见了,定然就是闻人卿拿走了。
“……”
也不知为何,白木染竟忍不住要长舒一口气。
为了本身还能睡在这舒畅的床上,为了还能嗅着这缭绕在鼻尖的淡淡暗香入眠,本身还是老诚恳实的好。
如何本身这么严峻兮兮的,闻人卿却一点都不受影响,还说睡就睡畴昔了?
好久未见,白木染能看出来,白芷与茯苓定然是晓得些甚么的,但却一向有甚么原因不能上山,这一回相见,两人的眼圈都有些红,又与闻人卿在屋内吁吁说了半日的话。白木染也不想打搅她们,便跟着闻人诉一同去山上捡柴,再摸了几个野山芋返来,埋进了炉灰里,筹算等早晨再拿来献宝。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