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白芷不管那些,性子直,听人说话也不会想那很多,只听了白木染如此说以后,便更加不满起来,横着身子往闻人卿身前一挡,又朝白木染气势汹汹道:“就你?你不可!你连我家蜜斯的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
白木染也就对着嚷了归去:“呸呸呸,你说配不上就配不上?可你家蜜斯就偏要和我同塌而眠!”
“夏季无聊,可贵有事情可做。”
白木染心口莫名有些憋闷起来。
闻人卿却并未急着翻开阿谁小木盒,只先拆开了阿谁信封。信封是极其浅显的那种大街上到处可见的,上面也并未写一个字。里头那张薄薄的信纸看来倒是写满了,但究竟写了甚么,白木染可看不清楚。
闻人卿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抽了一块手帕将那只毒镖自盒子里拿了出来,蹙着眉头细细看了看,又放了出来。
“她少小离家,单独一人在都城里做买卖。”
“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今晚就在药房睡吧。”
闻人卿还未如何,另一边的白芷倒是冷哼了一声。
“今晚你便回仓房睡。”
换了厚的棉被,白木染睡得非常和缓与安闲,恨不得伸展四肢在这柔嫩的被窝里打几个滚。当然,她也只敢想一想,毕竟身边还睡了一个闻人卿。可白木染摸索着地伸手去探了一下,却感受闻人卿那半边的被窝里仿佛还是冷冰冰的。
“你尝尝。”
“是你的朋友写来的?”
她家蜜斯但是闻人卿,天下间再短长的药,也药不了她。
白木染一时来了兴趣,悄悄挪了一挪屁股,朝闻人卿的方向靠了一点。
如许腐败的一小我,是否畴前今后,都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动?
或许是白木染伸畴昔的手太和缓,或许是闻人卿已经睡着了。被白木染如许握着,闻人卿并未有甚么反应。
闻人卿翻开了木盒。
“对对。”白木染回过神来,也拥戴道,“你这朋友的确非常成心机。”
白木染实在难以设想,闻人卿这般的人物,如何会和一个运营青楼赌坊的女老板交上朋友。听到青楼赌坊,白木染已经主动将阿谁名字里带“凝”字的女子脑补成了一个盛饰艳抹粗鄙不堪的青楼妈妈了。
奇特……
“……”
“成心机。”
“咦咦咦?你竟然会脸红?”这一惊叫以后,白芷俄然不知遐想到了甚么,又大呼了起来,“你该不会要学那别庄里头的玥蜜斯……”
“将都城来的那封信给我。”闻人卿又道。
白木染胆量便大了一些,细心想想,这也不是第一回摸闻人卿的手了,也没甚么嘛。
此言一出,却切中了白木染藏于心底最隐蔽的那一点动机。
甚么东西?搞得这么奥秘。
白木染看得好笑,也不说甚么,只是将那些烤香了的花生一颗一颗拨拉出来,再用小碟子装了,递了一碟到白芷与茯苓的面前。
闺中好友写来的信……大抵木盒子里是送给闻人卿的甚么东西吧?
不过,闻人卿夙来都是一身白衣,不着妆饰,很难设想出她的闺中老友会赠甚么东西与她。金饰?绢帕?还是……
又是甚么意义?
茯苓还是感觉难以心安。
前人所说抵足而眠……
眼看闻人卿就要将那封信给重新叠了,白木染从速伸了伸脖子。只是闻人卿收得太快,白木染只觉面前一花,只看清楚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