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穰苴又指着那名流子道:“这位是伍云兄弟,游学至此,年纪虽小,学问武功,却都是一流的!”又向伍云道:“这位便是荆大将军之子,小将军荆策。”
正不知该如何,只见一酒佣跑了过来,荆策见他脚步比普通人轻盈很多,竟也是武道中人。只见那酒佣对伍云抱拳道:“少侠不必担忧,将此人交给鄙人便是,包管万无一失。”
荆策不知贰心中所想,见他忽地收招,顿时想起苍梧双怪的阿谁瘦子来,不由一笑,道:“传闻西塞山山岳峻奇,风景娟秀,伍兄弟莫非不想一道去看看?”忽地玩皮心起,叫声:“暗器来了!”伍云正愣,闻言仓猝闪避。方知荆策诈他,佯怒道:“荆兄竟然诈我!”
二人走近,忽地伸出双臂,各个相互击打一下,又一拳打在对方胸口,哈哈一笑。这原是在军队时将士只见相互打号召的体例。
忽地又出一招“滚滚酹江”,剑势飘洒,又很有几分凝重之味,与他惯用的招式极是不一样。荆策不由心中又一赞:伍云固然年纪悄悄,倒是极能体味将军令剑的剑法之要。若这一招脱手,只是飘洒都雅,便会极其风趣,并且平白减掉起码七分威慑之力。
田穰苴自是也看到伍云心不在焉,转头望去,倒是一白衣男人。不由对伍云皱皱眉头。伍云一愣,认识到田穰苴误觉得他又断袖之嫌,正欲解释,只听周青阳道:“二位在此处拆解五日,还不满足?”
三人闻言,转首望去,只见一老者,白发混乱,双目已瞎,又没了左臂,此时正单臂拎着阿谁黑影乞儿,在走廊上飞奔。身后四名酒佣,疾步追来。此中一人,手上正拿着一张铜丝网,只待近得前来,便将那独臂瞽叟抓进网内!
半晌,只见一四方之院,占地极广,两层高房屋,楼上楼下,各有长廊。院落中间,几株垂柳,栽得恰到好处,不管人们从那边着眼,眼中也总觉绿意盈盈。又辟出一大块儿空位,左边摆列弓箭,箭靶红心;右边兵镧刀座,兵器齐备,又置一鼓,壮心之用。显是一比武之场。此时长廊上君子流如织,穿越来往。多是江湖人士,间或一些士子打扮之人。或高谈阔论,或长啸如歌,好不热烈。田穰苴与伍云明显刚才也在此地。
伍云已拾起长剑,看得半晌,忽地叹了口气道:“荆兄真是好福分!看剑!”挺剑便来。
本来田穰苴此来,原是受了晏赤子所托,晏赤子又深知师兄脾气,便交代他:“你只须去青梅酒坞待上几日,天然会有人将你举荐给我师兄。举荐之人若不来,你切不成去!”田穰苴也不知何意,但素知晏赤子深远多智,故前两日固然看到周藏墨,也并未主动订交。几日前偶遇伍云,见他年纪虽轻,但面庞甚伟,便一席而谈,相见恨晚。二人谈文论武,兴浓之时,便脱手拆解几招,引得世人纷繁围观。荆策与那黑影乞儿在屋顶追逐,身形迅捷,快如疾风,伍云瞥见,便跟去旁观,不想竟是田穰苴故交。田穰苴几日当中,三番五次地说到荆懦,伍云固然不能得见,但早已是心驰神驰。又见荆策剑法精美,内功一流,早想请教几招,只是无法手中尚自拎着那黑影乞儿。
田穰苴道:“小将军来鄂城多日,未曾来过青梅酒坞?”
田穰苴接住大剑,顺手便将本身刚才所使长剑抛了出去。荆策欲待去接,伍云剑招当胸又至。荆策陡回身形,从剑刃之下直直滑过,恰好长剑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