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手抚小腹,郁郁道:“那‘雪域人魔’会不会真的转世投胎做我们的孩子,我好担忧啊!”
半月以来,阴霾并未散去,冰清郁结心头,她为雷奕设好灵位,日日参拜,泪洒衣衿。越心中垂怜,轻抚她的香肩,“你有了身孕,切莫伤神,会影响胎儿的。”
“天剑峰一战,‘雪域人魔’固然伏法,可我派弟子命丧谷中,骸骨无存,家主您总该给个说法吧!”天师派二掌教张子荀发难。
一起风尘赶回松月山庄,慕容逾伤势危重,家主多次施法诊治,才稳住伤情。
家主苦笑,“降妖除魔本是险中求胜,伤亡在所不免,我也很难过!”
他飞身遁走,三人在后急追,到前面的山洞赖五闪身入内,传来一阵笑声:“慕容令狐,卑鄙小人,我若不死,定让你们支出惨痛代价……”
此言一出,又扑灭众情面感,“不能这么草草了事!你们慕容是带头大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人出来承担非难。”
令狐渊大笑道:“你还不明白吗?这都是愈兄事前安排,他怕你这个外人生出异心,让我到处防备!”
“你血口喷人!”赖五痛斥。
此时,角落处传来一声嘲笑,“诸位都是大门大派,气势压人,莫非就没有我小门派说话的份吗?”
“人言妙公子赖五能过目不忘,你用心迟延时候,实在已将经籍通篇熟记于胸。”
家主轻叹道:“此事缓些再议,先解燃眉之急……”
崂山派玉龙子嘲笑道:“家主说的轻巧,参战九人,你慕容三人皆完璧而归,而我派弟子却成了炮灰,这能服众吗?”
赖五俄然神采豁然,“各位,你们没有发明吗?这明显是妖女反间之计,勾引我们自相残杀。”
赖迪接过话题:“我听闻慕容世家保藏诸多神通秘笈,只想借一两篇誊写,或对我余山派有好处。”
慕容越也理清眉目,亮出兵器,“赖五,交出那几页经文,事情还可筹议,不然休怪我无情。”
其他门派纷繁提出要求,不过都是神通秘笈,兵器宝贝,家主都一一应允。
赖五嘲笑:“来吧,杀了我,就能获得你们想要的答案。”
世人你一言我一语,家主得空应对。
令狐渊冷冷回应,“本身干的功德,还装无辜?”
燕济察言观色,见家主目光通俗,正在深思。
他用目光扣问越,越沉默不言,一旁冰清却说道:“我感觉令狐兄的言辞更加可托。”
赖五怒极,仰天长笑,“这就是所谓的王谢朴重,兔死狗烹,欲加上罪,卑鄙无耻!”
此时,在正厅书房,家主正与刚才的青年商谈,这是他的关门弟子燕济,平辈中的佼佼者。
戚珏目光灼灼,“他著有《熔天经》一篇,正存放我处,传授给你,苦炼心法,或能熔化神剑碎片,达到人剑合一境地……”
分开时,戚珏俄然叫住他:“看来慕容嵩已作出决定。你虽被丢弃,也不消伤感,休咎相依,天道循环,命数皆天定。”
家主闻言,眉头一皱。
“一派胡言。这前面几页是先师祖对《四魂经》的注解,传闻包含着超脱灵魂之精力量力,是最精华部分。你必定认识到这一点,以是将其据为己有。”
此次赖五并未否定,“我是看过经籍,它是我们浴血得来,我有权力一阅。”
世人望去,赖迪拍案而起,“我弟赖五,百年奇才,就如许命丧谷中,我余山派彻骨之痛,莫非不该给个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