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风平浪静。雷颖日日到访,偶然拿一些希奇古怪的秘笈让他观赏,偶然缠着他传授神通方法,路甲疲于对付。还好有她,日子一潭死水,稍有些乐子。
竹下居士闻听惊奇站起,“你说甚么?你就是阿谁门神?”
路甲挑帘而入,那人清癯微须,一袭长衫,在竹椅上端坐。路甲拱手道:“深夜叨扰,想请居士指导迷津,可否?”
“危言耸听,大惊小怪,本蜜斯试过了,这不好好的吗?并且我另有收成。”
路甲大喊:“我这门神只是个称呼,你为甚么发疯?”
“门神也是神,我遵循承诺,刻日届满,该分开了!”他化为一团黑风,在竹林环抱一圈,吼怒而去。
路甲笑道:“如此甚好,毁了这里,恰好摆脱无聊的谋生,落得安闲。”
“但是我已经破告终界,也找到你了,这就是缘分啊!”
他回到小店,展转难眠,百思不得其解。俄然心弦一颤,明显本身设于雷府周边的忌讳被人震惊。
“那岂不跟我是同业?”
“不成能,爹爹最疼我了,除了不让我学神通,他甚么都依我!”雷颖嘟着嘴不平气,半晌又健忘了,神采奥秘说道:“哥哥,你说怪不怪?小南山竹下居士不知为何俄然消逝了,无影无踪?”
解开结界不难,信手捻来,随即化解,曲径通幽,入竹林深处。面前豁然开畅,有几间茅草屋,篱笆天井,花草芳香,阵阵暗香。
“人云见面不了解,有些缘分不是说有就有的!何况你贪婪无度,一再窥测天机!”
她在店内走动,携一股熟谙的香味,顺手拿起一只花瓶,“堂堂鬼将,被凡人调派,看家护院,你是自作轻贱?还是被人拿住了把柄?”
阴霜笑道:“开门做买卖,哪有把客人向外哄的事理?”这阴冷的美人笑起来也是花枝招展,如沐东风。
“我这个‘门神’碰到困难,是进还是退?请您指导一二?”
“哥哥,你说这会不会是魔之法器?我特地拿来就教你。”
路甲心想,还不是因为我,他不但走了,连家都拆了。雷颖接着说:“并且传闻小南山又有魔物呈现,爹爹派人去调查了!”
“这个与蜜斯无关,你还是多体贴本身的任务吧!”
这日傍晚,阴雨天,路甲筹办关张,归正无客,早关早歇息。他刚掩上窗棂,见一女子撑一把油纸伞,姗姗而来。
路甲信手扔到一边,“这就是阿谁醉鬼留下的褴褛,你还当宝贝?你还是找点端庄的功法,我会悉心指导你的!”
推柴门而入,小窗点点灯火,内里传来扳谈声。
路甲堕入深思,雷颖见他不语,略感无聊,四周游走,她俄然感受非常,“我说明天有些奇特,本来有一股很香的气味。”
雷颖不对劲,嘟嘴道:“又对付我!本蜜斯看了注解,照秘笈图示,可招唤异域之魔差遣,运气好了,还能呼唤到神呢!但是我试了,为甚么不灵?”
刚平静半晌,雷颖如风而至。先问了诸多修炼之法,如御剑术、分影术、疾行术等等,东一榔头西一棒棰,狼籍庞大,路甲听得头大如斗,从速喊停。
他翻身跃起,瞬移至内里,远远瞥见一个黑衣女子,正在摸索雷府防备阵法。她以指尖黑气几次誊写符文,被结界悉数弹开。
雷颖对劲洋洋,烛光下谛视路甲,两腮泛红,俄然道:“我细心打量,哥哥长得挺俊,你又有本领,要不到我雷家,作本蜜斯的上门半子,爹爹必定乐得合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