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北妙,你师父赖五之名当年如雷贯耳,无人不知。”
小丫环向来言听计从,此次却连连摆手:“蜜斯不可啊!妈妈叮咛,‘仙霖大会’之前请蜜斯操琴舞技,不得踏出半步。”
夜深人静,雨已停,玉红亭偷偷趴下床,内里早就穿好夜行衣。她偷眼看小丫环,早倚着门边沉沉入眠。她心中好笑:“现在夜深人静,谁能反对我自在翱翔?”
玉红亭被人如此威胁,无可何如,负气进了廊房,弹奏一曲《雨打芭蕉》,混乱如麻,气得她抬手打翻香炉……
府宅的东院是演武场,木人、梅花桩、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浩繁护院和门客在此练武,拳脚声声,非常热点。
“蜜斯如果然有中意人,必然要奉告他,三日以后,中秋月圆,来插手您的‘仙霖之会’,没准能成绩一段嘉话。”
她神采涨红,心如鹿撞,本是偶然之举,现在被挑破,内心真是又严峻又惶恐。
中间有一座不大的配房,貌似歇息之所。排闼而入,内里空空荡荡,只要一高大的石碑耸峙,碑文残破不堪。
绝招以后,阙修力竭,只能勉强支撑。侯爷飘然移位,立于面前。
侯爷脸上闪过一丝阴霾,继而转开话题:“你接我这招‘神仙指路’,细细体味,或有收成。”
“‘魔天印’是好招,可惜你拖泥带水,出招机会差之千里,碰到妙手底子没有机遇发挥。”
待阙修出来,面前豁然开畅,远处云雾环绕,山峦层叠,近处绿草茵茵,溪水潺潺。
“就此招而言,惊六合,泣鬼神,我尽尽力才勉强接下,二十年未遇,我欣喜之极。只可惜你真气如同洪泄,没法续力,不能谓之完美。”
红亭脸一沉,“我又不是下狱,还要被你们关起来不成?”
阙修再次深深作揖相谢。侯爷慈爱浅笑:“与擎天比拟,我更倾慕于你,毕竟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当然我也有私心,侯府被劲敌环伺,危如累卵,我还要借助你们的力量……”
“妈妈说了,蜜斯若分开,就划花我们的脸,买进土窑子,一辈子不见天日。蜜斯不幸不幸我们吧!”
阙修另有些愁闷,侯爷笑道:“我晓得你已经规复,不必包涵,尽力打击。”
侯爷一语道破此招真谛,阙修也佩服之极。他再次飞身上前,“蝠翼刀”如雪片纷飞,目炫狼籍。而侯爷运护体罡气御之,口中还侃侃而谈:“遇敌不能审时度势,攻其缺点,招式看似富丽实则白搭力量。”
她腾身从窗户跃下,踩着湿滑的屋檐飞奔,邻近红墙之时,俄然几点寒星从侧面闪电袭来……
“但是他和慕容有甚么恩仇?非要祭出如此暴虐阵法?”
阙修蓦地撤身,瞋目圆睁,敌手头顶乌云涌动,一只巨掌逐步构成。侯爷俄然脱手,指尖一道光芒直射掌心,乌云消逝,阙修连连后退。
阙修闻言大怒,将功力提至十二成,掌风凌厉,快如闪电。侯爷被震退半步,点头称道:“另有点意义,可惜还差之千里。”
侯爷神采一变,不退反进,右掌光芒暴涨一丈,生生将大水劈开一条裂缝,收回裂帛声响,惊天动地。
“你师父将你调教得很好,‘血琉璃’金身江湖难觅二人,可惜你盾虽坚,矛却倒霉,豪杰速成,也难为老友了。”
侯爷手掌抚过碑面,继而投射出一道温和的金光,侯爷迈步进入,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