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途轻视一笑,左手以气盾相迎,右手兰花指轻拂,在李玄脚下俄然生出一丛透明之剑,剑尖向下,只要落脚,就会被重创。本来敌手算定他要从上面逃脱,早已想好后招。
两人以气御气,持续几个回合势均力敌。云途嘲笑道:“看来还真非嘴上工夫,手上有些真章!”说着,他俄然掌力外吐,浑沌真气如一道透明之墙,李玄以剑气强力突刺,竟没有刺穿。
李玄传闻过“焚心咒”,以心脉之血逆行满身,晋升功力,是江湖至邪的功法,师弟如何会这等邪功?
李玄莫名其妙,被世人五花大绑,押到大师兄云途面前。云途神采乌青,手臂上的绷带还未撤除,“彼苍有眼!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竟然奉上门来,将他押入大牢,筹办明日正法!”
大师兄目工夫冷,明显将昨日之事迁怒于他。“你们紫云院尽是些宵小卑鄙之徒,本日与我对战,你连出阴招的机遇都没有!”
李玄胜得莫名其妙,摸不着脑筋,放眼望去擂台下已不见无应影踪。紫云院弟子欢声雷动,庆贺本院得胜。而青云院世人则低头沮丧,有人下台扶起云途,他好似满身麻痹,挣扎指导李玄:“你卑鄙!暗害我……”
“玄明洞”深千尺,是云海之下的一处洞窟。当年师父在内里静修,悟得“浑沌真气”威震天下。李玄被人丢下去,耳边风声吼怒,幸亏他轻功了得,才没有受伤。
李玄惊诧无语,继而怆然泪下:“师父,我愧对你白叟家,万死难辞其咎!”
“三日以后,这个‘茧牢’会自行化解,殿下就能破土而出。无应拜别的日子,殿下务必保重……”
天亮时分,李玄夙起,推开房门,见无应一身素衣,垂手而立。“殿下,本日之战,你我能够就此分道扬镳!我设想之前一样,再服侍一次您的起居。”
云途吼怒:“你二人狼狈为奸,还在这里装蒜?真是伪君子,暴虐的小人!你冒充弃权,让无应拔得头筹。他借敬献拜别茶之际,暗害师父,使他白叟家满身麻痹,没法转动。无应盗走师父诸多宝贝,还用‘血云剑’刺死师父……”
众弟子闻听一片鼓噪,有人大喊道:“他用邪功禁术取胜,应当打消他的资格!”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那从未开言的奥秘老者站起家,掸掸衣袖,“在我眼里只要两种结局,胜或败,生或死,大局已定,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李玄泪水潸然,“师父,我放纵师弟,害了您的性命,心中有千万惭愧!但我很荣幸,能陪师父深埋于地下。我愿化为一堆白骨,永久伴随您,服侍您!”
等他静下心来,脑海中还存有一丝胡想,他推开沉重的棺盖,师父静卧此中,面庞宁静,如甜睡普通。他换上一身乌黑的僧衣,胸口殷湿之血红如夏花。
“谨慎‘盾中剑’!”台下无应大声提示他。
云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不配!”
无应俄然起家跪倒,五体投地,“殿下,无应不管说甚么做甚么,您都不会谅解我,但我对殿下的虔诚之心永久稳定,彼苍大地可见证我心!”说完,他以头触地,怆然泪下。
师父的棺椁停放在中心,青石碑有一人多高,上书“五绝僧御空之墓”几个大字,如利剑刺中他的心房。李玄痛哭,用力抚摩石碑,鲜血殷红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