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回家了。”胥尘转成分开,身后传来甄言的呼喊:“你被那妖女利诱,以你的功力,很快就会复苏,千万不要回避,我等着你!”
甄言帮手足无措时,胥尘无声无息站起,目光如电,和刚才判若两人,“九幻甄言,你还不断念,此次又要耍甚么把戏?”
澄儿找到她藏剑之处,山石崩裂,剑已无踪,她遁形回到小板屋,早已人去楼空。澄儿悲从心生,怒不成遏,“为甚么?澄儿用生命爱你,倾尽和顺,你如何舍得拜别?”
登州南百里,有一条大河叫浣花河,九曲蜿蜒,直奔大海而去。河有一分支名暮溪,从山间潺潺而下,缭绕于山石树木间,风景非常斑斓。
“看来很有效,再来一剂猛药!”甄言长剑高举,电弧会聚成一道光柱直击胥尘头顶,光芒四射时,胥尘回声倒地,一动不动。
“倒也是个妙公子,可惜中看不顶用,澄儿这就送你归西!”她指尖轻捻,剑又进了半分。只是眼神纠结,下不了决计。
回到溪边小板屋,袅袅炊烟升起,胥尘俄然感觉很暖和。推开房门,胥尘欢畅喊道:“我明天钓到一条罕见的金鲤,恰好给娘子䃼身子。”
胥尘有些惶恐,仓猝清算鱼具,“澄儿说了,我前些日子撞到头,是忘了些事情,但是你我向来没见过。”
胥尘淡然一笑,“你迷途知返,这是功德。可惜胥尘已非大师,请你不要再打搅我。”他低头清算好鱼具,挥手散告终界。
“大师,你要去哪?”
“强扭的瓜不甜,你如许做留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
幻象渐渐散去,规复茫茫雪野,甄言徐行而来,“大师,这不是幻象,我去拜访令师,他的环境恰是如此……”
推开房门,师父半倚床头,身形肥胖,一阵猛咳火线才开言,“感激先生带来小徒的讯息,我已油尽灯枯,时不久矣,独一心愿在死前见徒儿一面……”
“糟了,用力过猛,出事了!”
澄儿杀到,如泰山压顶,甄言无处躲藏,只得硬着头皮举剑相迎,兵器撞击,金戈声响震耳欲聋。甄言被巨力震退十余丈,接连撞断多棵大树,身下铲出一道水沟。
澄儿正在烧饭,面色仍然惨白,“我的身材好多了,夫君不要再劳累了。”
澄儿浅笑靠近他,眼中星芒闪动,“夫君好似健忘了甚么事情?”
“都和你说了,我不是甚么大师,我已结婚多年,老婆澄儿……”
甄言也不答话,手中剑拉一道微弱的电弧,在结界内织成密密电网,电得胥尘浑身颤抖,头发都立起来了。同时,胥尘脑中的画面如电影般闪过,各种声音耳边鼓噪,他双手掩耳,痛苦痉挛。
澄儿手中剑横扫,剑风摧枯拉朽,幻景荡然无存,甄言大吃一惊。
甄言感到对方气场之强大,有一股堵塞般的压力,这恰是胥大师所具有的。
年关将至,胥尘外出打猎,筹办过年享用。他用心避开冰河,沿巷子向山中去。
但是他的护罩如同气泡被瞬时冲破,九剑抵近却突然停下,甄言动也不敢动,逼近咽喉之剑剑气森然,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甄言一声嘲笑:“大师,我不是来打斗的,我想和你谈谈寻龙之事。”
他蓦地惊醒,澄儿赤裸的手臂正缠绕在他的颈间。他悄悄摆脱坐起,凝睇身边美人,月光如水,洒在美人如玉的肌肤,她长发如瀑,两点红唇如花蕊绽放,每次凝睇这天人般的容颜,心中万般柔情涌动,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