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阙头嘴上还不住刺激敌手,薛飞狂怒,拳脚如雪花雨点向阙修身上号召,他固然看似笨拙,狼狈不堪,却每次都能化解进犯。
那几人勒住坐骑,面面相觑。阙修见惯师父唯唯诺诺低调行事,现在莫名其妙挑衅,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老阙头镇静之极,目光中飘出非常的神采,“如此神兵一出,必将让慕容氏大惊失容,光想想都感觉痛快。”
他批示阙修升起炉火,拉动风箱,挥汗如雨。七色灰尘垂垂熔为铁水,如彩虹一样素净夺目。
有一壮汉飞身上马,目露凶光。老阙头转而望向阙修,轻抬眼眉,“门徒,来领教领教这位师兄的高招!”
也不知师父明天搭错了哪根筋,他从未教过阙修一招半式,明天却让他和人打斗,这不是自找苦吃吗?阙修无法,只得放下车辕,迎上前去。
他谨慎翼翼把铁水灌进模具,跟着火星四溅,兵器的形状垂垂构成。他昂首望着阙修,非常严厉,“为师铸剑之术非常粗浅,上面是关头的淬火环节,要借助你的力量,须接受痛苦,你能够忍耐?”
他拿出一个长条的青石,上面雕镂一把长刀的模具,有些粗糙,也有些奇特。“可惜为师只是精通砥砺,不是很美妙,但这并不影响它成为一件绝世神兵。”
“我让你晚大将陈年炭灰铲于石上,那块石头实在是一块磁石,它吸附的七色颗粒恰是炭灰的结晶。徒儿,将它搬上来吧!”
几人相互见礼酬酢,渐行渐远,薛凡不时转头,目光如刀,怨毒之极。
那人目光先掠过师徒二人,眼中甚是利诱。然后转向为首师兄抱拳说道:“单离师侄包涵,未曾远迎,还引出纷争,冒昧之极!”
那人二话不说,劈面一拳,快如疾风,阙修仓猝闪身,竟轻松躲过。耳边传来师父的声音:“你就当他是一个沙包,千万不要客气!”
张单离仓猝行礼,“莫行师叔客气了!比武参议本是常事,这位小兄弟其貌不扬,却技艺了得,慕容世家公然卧虎藏龙,佩服佩服!”
“这些灰看似浅显,此中残存的法力却非常贵重,对修行之人来讲,谓之金沙一点也不为过。我将每日新灰装进沙包供你练习,你的拳脚包含身材日日与其碰撞,灰中的法力在不知不觉中渗入你的身材,你神通攻防早已达到妙手的行列。”
薛凡如狂暴的猴子,上蹿下跳,却无计可施。他俄然双掌一错,口中念诀,蓦地推出一道火柱,灸热之极,四周人都不得已后退。阙修大惊,仓猝中伸手抵挡,火柱并未触及竟然消逝。
阙修一边拉车,一边猎奇问道:“师父,有甚么喜庆之事,如此热烈?”
薛凡闻听愤怒,拳脚上又加了几分力量,而阙修左躲右闪,敌手的拳头竟未沾上他半边衣衿。
老阙头却阴沉着脸,路上一言不发。等阙修清理完板车,他将其叫到跟前,正色说道:“本日你小试技艺,必将传遍山庄,再也没法埋没下去。你的修行之路已经开启,目前的比武大会就是良机,谁也没法反对你一飞冲天,连神也不能!”
“是时候揭开迷底了!”老阙头转而望向门前那座高高的炭灰山,“实在这不是一座浅显的灰山,它是一座金山。”
阙修这才明白为何刚才胡乱抵挡就化解了敌手的火攻。
行到跟前,老阙头跳下车,阻住几人来路。“各位必然是来插手比武大会的,可否露上两手让我门徒长长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