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和你画的一样。”
“咚……咚……”
女子向来随心所欲，这会儿恰好眠，门外一人来回踱着，轻手重脚，好久又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冷茶方取出瓷瓶取出一粒玉丸服下，也端起茶一饮而尽。他看了看瓶子，瓶中玉丸已所剩无几，不由眉宇紧蹙。因而，他收起瓶子又起家走到女子的房门，抬手扣了两下，只听房间内里垂垂有了动静。
是夜，月光之下，青石桌旁，一衣白裳。桌上放着一把瑶琴，樱花絮絮地落着，不时落两瓣在琴弦。女子抬起双手，玉指轻点，清风入弦，绝去尘器。琴声绕梁，一袭白衣穿太长厅从大门款款而来，他停在檐下，悄悄听着一曲结束。
“荷花。”
“你有苦衷。”
“你在画甚么？”
“女人不想去看看内里的天下吗？”
女子没有回应，她回书房看书去了，他站了一会儿也归去做饭去了，不再提起。
“嗯。”他在等候甚么，她仿佛对内里的天下有了一丝兴趣，仿佛又从未动容，琴声还是，女子浅含笑着，安坐于樱花下，指间弦幽鸣。
突然风生，风铃声叮铃叮铃，秋千也吱嘎吱嘎响了起来。女子俄然起家，他也放动手中的东西跟了出去。
女子说罢来到屋前，石桌上晒着几卷书，已经被风翻过大半。满树银花，难敌秋风，寥落殆尽。女子不觉走到树下，去捧了一捧花，又放回风中，直到它们飘得不见了，才回身收了书去。
“内里……”他踌躇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叨教女人，这里的路，在那边？”问完以后他有些悔怨，他向来没有过这些情素，就在遇见她以后它们全数都涌了呈现，他一时没法抵挡。
“世事无常，徒惹一身浮沉罢了。”
白衣公子温如玉，不若秋风三分寒。
“画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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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可曾去过内里？”
“女人可有……名字？”
他没有答复，女子也没有再多说了。她看着他，他的视野闪避着，只见东方缥缈间，探出一轮红日。
女子聚精会神地描着，似身临其境，一塘荷田，伸手犹可采来，“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风荷举。”女子莞尔一笑，搁笔浅蘸墨，指尖轻触一笔。
“内里？”
忽而，女子峨眉轻拧，手指在画中游走，半晌收回击，搭在另一只手上，订交而握，双眸凝睇着画，荷叶田田，鱼戏水间。那人将桌子清算整齐，只是再看到那画时，不免有些悢然之色。画虽细致逼真，却总少了一丝灵气。
朝阳生晖，晨钟尚鸣。
两人相视，他的眼神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