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刑天廾目,一身一首,刑天善攻,招招进逼,毫不包涵;廾目多避,步步为营,一时无虞。两位斗得难分难明,世人观战,皆是忘言。
青丘闻言,这方长舒口气,安静表情,笑道:“全赖城主高智。”
世人连连后退,感地动山摇,心内倒是血脉喷张,豪气纵横。
兀不言先是不该,半晌发问,语气不善:“未得过夜,非常叹惋?”
世人这方循其目光所至,回身探看,见廾目正于地下腾起,相距不过数丈,蝇身虽逝,然颅首四围尽是白雾,得百千狱法鱼保护。
此言一出,兀不言稍一顿,问道:“弄无悯安在?”
青丘即知讲错,不敢焦急呼应,反是缓缓调息,稳稳心神,方才回道:“部属不过欲为城主分忧,留其行迹,不时呈报,惜未能如愿,赤胆可鉴,忠心难表。”
兀不言等人见状,心下大骇,然此局风云陡转,大家皆是束手。正于此时,暴风忽作,有拔山之势;世人闻刑天一声长喝,肝火携风,囊括身前狱法鱼,而那颗颗白澒珠液,尽数反身,直朝廾目而去。
颅首傲视,启口朗声道:“这方是伴帝身前之巨人懦夫,名唤‘崖’。再无廾目,更无刑天!”
颅首一哼,一字一顿道:“狂心,斗志,神力,胆识,无一不全,自当封天!”
青丘女桑这方撤了掩耳双手,闻刑天怒道:“诈降之态,小人之举。”
廾目不屑,笑道:“竖子怎可相谋!”言罢,颅首飞退飞高,又与刑天对峙不下。
廾目见状,心知计成,却不性急,停于半空,暂未行动。
廾目挺身,正与断颈相接,身首再连,伤处竟行自愈。
刑天稍一摆手,闪身竟已跳出愚城城门,其言缭绕:“彼苍为证,战神刑天,自断其首,非败于他,自戕尔。”
刑天身子稍倾,干戚汲引,尽现战神英姿。
“虽是身首异处,若然志趣相投,莫逆于心,岂会陌生?”
世人至愚城城门,因那白澒原因,兀不言亦是不敢近前,隔空抬声,恭道:“愚城兀不言,恭迎战神尊驾。”
刑天心下一动,正欲安抚,惊见廾目一纵,倒是向着那断颈而去。未见狱法鱼,刑天便不行动,心知除却毒雾,廾目难将本身何如。
青丘不敢懒惰,不过半刻,便至不言堂,见卸甲女桑俱在,识其眼色,忙朝堂上暗处作揖见礼:“城主急唤,青丘鞍前马后。”
“却不知那一震究竟为何?”女桑立于一旁,问道。
“何故?”青丘心下不解,“惊天动地之势。”
弄无悯于溺内缶,亦感震惊,心中稍慰:想是刑天到了。转念却又多添烦忧:如果凭其解了廾目之困,兀不言难道更不欲计算本身地点,又当如何窜改此局?念及于此,不由扼腕。
廾目这方抬眼,轻声缓道:“本是一体,煮豆燃萁。”
腹脐一急,接道:“帝兵败已逝,即便伐天事成,又当如何?”
“莫要逼迫!”
青丘于后见此情状,不由抚心感慨:与六合相斗,与命数相搏,何尝见一头一身,一体而两分,与己厮杀;倒不知刑天廾目内心何感。
一念即出,正见门外列缺陡至,好像施鞭,一击于地,高文骤声。青丘心下一动,暗道:城主急召!又再抬眼,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