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江在一旁看在眼里,心知苍文嘴拙,定难跟尔是口舌相争,笑道:“你们二位渊源甚深,不如待回返知日宫再把盏言欢如何?”
柳浮江看一眼苍文,手一摆,又顺势往比翼鸟身后一指:“你可认得她?”
“贤侄,可有体例医治?”藻圭王爷见苍文面色,心知答案,却仍忍不住再问。
藻圭王爷赶快上前,扯住苍文衣袖,道:“贤侄,且非论你因何前来,现在你来了,那步飞便有救了!”
苍文叹口气,却听得尔是轻道:“失自在,吾宁死!”
“步飞,既‘不’且‘非’,自为‘是’。你难悟其中关联,怪不得我。”尔是再笑,“依你之智,任何战略皆是良策。方才那藻圭镇一幕,不过幻象。”
“步飞这般,皆因那镜妖!”藻圭王爷仇恨,顿足道,“现不知有何物能克其妖性。”
苍文不言,抬手表示藻圭王爷向前。两人靠近步飞,见那托盏触及之处,痈疽自消;未几时,步飞后背肌肤仿佛重生,那里另有半点红肿脓块之相?
苍文心下一策画,感觉这怪事倒也说得通,又恐那镜蛊为祸,想想方才那对双瞳之目,头皮一麻,探手便将托盏取回欲塞入怀中。岂料那托盏刚离步飞肌体,厥后背痈疽立时再现,更有恶化之势。
苍文细细看那女子一眼,惊道:“竟是此女!”
藻圭王爷叹道:“你可还记得,之前步飞曾为救你,为镜妖碎片所伤?”
藻圭王爷见苍文愣着,忙自行取了那托盏,一手握住靠近步飞躯体,一手谨慎转动步飞令其平躺,这便顺势将托盏置于其心口。
“莫非定要随身带着此物方可起效?”苍文一愣,又将托盏递上去,少倾再收回来,几次两次,验其猜想果是不差――那托盏需得触碰步飞身材,方可见效。
“老伯,您将师父所留丹药尽数喂了给他?”
“你刚离了我邢德宫,便莫名到了藻圭镇上,莫非不觉古怪?”
苍文不好行动,见藻圭王爷如此,便也帮手从旁扯了根长布条,紧紧将这镜蛊跟步飞身材紧贴牢固,又再将那盏盖分外多缠了数圈,免其掉落。
“小文儿,没了这镜蛊,你筹算如何跟我无悯兄长交代?”柳浮江左手一抬,那白釉托盏竟呈现其上。
藻圭王爷点点头,一拉苍文袖口,抬脚便往内堂而去。少顷,苍文便到了步飞房间,环顾四周,苍文见统统陈列还是当初模样,只是此时步飞卧床侧躺,面色惨白骇人。
“究其本源,是你们知日宫民气机纯真,涉世不深。”尔是不屑道,“尝闻知日宫主仙法无边,为何收了如此一群不肖徒子?”
苍文叹口气,道:“现难知疾患本源,如何医治?且连师父灵药亦是无用,恐回天乏术。”
“你这毛头小子,发甚么楞?”柴寿华跟柳浮江已是跨上比翼鸟,“此处离知日宫另有些路程,我们快些解缆,莫再担搁。”
“贤侄!贤侄!”藻圭王爷一急,竟要伸手抢那托盏,“不管如何,性命关天!舍了这劳什子给步飞又有何奇怪?毕竟,他老是为了你..”
苍文点头。
“莫要忘了,辞仙楼前我确是救得你性命,且那扈间镇上,若非我脱手,你等如何擒得住青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