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也看到了那匹马,膘肥体壮,毛色纯黑,唯四蹄乌黑,实在是一匹标致的好马,唔……只是这马相称眼熟呢,可不恰是之前差点撞到她的那匹马么。
秦罗衣收了钱,对付道了一句:“下次再来啊~”
“花朝,花朝!”正举着大鸡腿啃得畅怀的阿宝笑嘻嘻地冲她挥了挥油乎乎的小爪子。
“好了好了我晓得了。”秦罗衣扁扁嘴,不再找赵屠夫的茬。
谁知刚回身,便闻身后俄然传来一阵奔驰的马蹄声,花朝惊得发展一步,适值这时郑娘子拉了她一把,这才险险地避了开来,只见一道虚影从面前闪过,那马已经一起奔驰而去,模糊只看到那马的仆人穿戴一袭赭色的长衫,腰上佩着剑。
花朝便也笑了起来,跟着他渐渐往家走。
“是啊,阿秦说你们家的豆腐最隧道。”
“阿娘!”花朝叫了一声。
袁秦正听得入迷,那里顾得理睬她,很有些不耐烦地打下她的手:“别吵别吵,这正出色着呢。”
想起家中那件已经将近完成的嫁衣,花朝抿了抿嘴角,不再多言,直接拉了他便走。
秦罗衣一听,立即严峻兮兮地拿起一旁的镜子摆布照了照,又用手按了按眼角不甚较着的细纹:“如果因为阿谁臭小子再长一条皱纹,我必然扒了他的皮!”
“好啊。”花朝笑眯眯地应着,挥挥手告别了郑娘子,拎着买好的豆腐持续往前走。
听到“阿娘”二字,袁秦顿时一个激灵,从平话人丁中出色的江湖里复苏了过来。
想起鱼头炖豆腐的滋味,袁秦眯了眯眼睛,下拉的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些。
“是啊,大娘。”花朝笑着应了一声,持续往前走。
本来已经有些怯意的袁秦一下子恼羞成怒起来,站起家冲着花朝嚷嚷道:“阿娘阿娘,你整日就晓得拿阿娘压我,那是我阿娘,又不是你阿娘!”
青阳镇是个小镇,小到甚么程度呢?这个镇上只要一家堆栈,且因为这个小镇相对闭塞,自给自足根基不对外互市,堆栈固然是堆栈,但凡是是喝酒用饭的多,住店的少。
这个时候,阿秦必然是在西街的茶社里听人平话,花朝看了看日头只剩一点点,天气也暗了下来,便加快了脚步。
“哎哟哎哟,疼疼疼,你快放手,我这年纪都能当她爹了胡说八道甚么呢!”烧饼铺子的老板捂着耳朵连声哀叫。
“我买了郑娘子家的豆腐,家里另有鱼头,回家给你做鱼头炖豆腐吃。”花朝看了他一眼,放缓了声音,哄他道。
秦罗衣看这个小白脸不扎眼好久了,身为屠夫就应当要有屠夫的庄严嘛!偏长着一副小白脸的德行,还整日里对着花朝嘘寒问暖的,瞎子都晓得他甚么用心了!
花朝脚步一顿,仿佛想起了甚么,神采有些悠远,她远远站着听了一阵,才渐渐走上前,便见一个模样神情的少年正蹲在板凳上就着一碟瓜子听得津津有味,眼神发亮。
“咦?这贼人和爹同名诶。”袁秦愣了愣,忽尔扯了花朝的衣袖贼兮兮地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