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晟这才转而看向离弦:“城里流民数量统计出来了吗?”
汉昌城。
“此中男青壮一万三千六百四十二人,女青壮一万一千八百三十人,小童一千五百二十一人,白叟三千八百五十七人。”
宗政晟一早,就跟着县衙里懂水利的老秉笔,在渭河旁检察。
“是,世子爷!”
宗政晟含着淡淡的笑意听着,此人公然有大才。难怪皇上还能记着他,没让他死在争斗中,而是放逐在这汉昌。
跟着井上一雄阴冷的话,几个东洋人一拥上前,对着云文善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惨叫连连,伸直成一团。
老秉笔一愣,摸索道:“大人,不是该构筑堤坝,以免这河水持续上涨?”
老秉笔滚滚不断的讲着,四周山川河道仿佛尽在贰心中。
“来人,让云巡抚体味一下,甚么是我为鱼肉,报酬刀俎。”
“小王爷,现在我在井大将军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求你看在同朝为官份上,顿时派人构和,切不成再杀来使。对井大将军的要求,全数满足,不然我的存亡,全系在你手上。”
前次信中他只是表白身份,然后表示小七无事,但愿端木桓派兵来救,说话还算委宛。而此次求救信倒是井上一雄口述,他必须照着写。
“世子爷,舒统领已经带人在城中河里各处捞尸身,这城外临时分不出人手。”
这不写就是死,而写了万一传播出去,那就会名声扫地,宦途尽毁,还会连累云家百年清誉。
井上一雄鄙夷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部下拿来的一套女子衣裙撕得琐细。再把云文善写的求救信放在一起,让人天亮以后送进汉口城。
宗政晟已经想得明白,看老秉笔热泪盈眶,笑着道:“就算我不在汉昌,不过我会给你和王子毅留人,到时候由你们监督。如果厥后官员贪赃不作为,那你们随时能够给我写信带话。我必秉告皇上,严惩不贷。”
离弦感觉这类体例太好用了,像以往清查人数写名字,起码要花上几天工夫。
“侯爷,可疏浚河道要大量野生,后续构筑堤坝还需求大量人力、财力。侯爷总不会一向在此?”
“大人,您看,本年这河水比往年暴涨了六尺,龙江也涨了三尺不足。如果老天爷再持续下雨,怕是汉昌城也要淹一半。”
“世子爷,已经统计出来了,按你说的圆圈为男青壮,三角形为女青壮,方形为小童,叉叉为白叟。总计三万零八百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