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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阿鲁补、完颜乌禄等数十名前去五国城迎驾的皇亲权贵,众臣并未见过“济安太子”真容,见他拄杖走来,俊则俊矣,何如双腿残疾,与身边气度轩昂、带着贵胄之气的王重阳比拟,顿觉失容;倒是肩上的那只海冬青,莹白如雪,神俊不凡,令人羡慕不已。世民气里绝望、鄙薄,脸上却还是堆满笑容,谀词如潮,“屠龙太子”、“降魔国师”不断于耳。
他从小油嘴滑舌,哄真姨娘高兴,这招用在金国太后身上,竟也很有奇效。徒单氏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胡说八道,玛玛老啦,你若再迟几年返来,只怕就见不到玛玛了……”眼圈一红,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唯有公主对王重阳视若不见,挤到许宣身边,笑道:“济安哥哥,你如何来得这么迟?太后都等不及啦。”拉着他便往“栖霞阁”走去,传音道:“徒单太后对济安哥哥极是爱好,这些年太子之位空悬,汗阿玛又再没生出儿子,若不是太结果断不肯信赖济安已死,只怕早已立了代王的几个儿子当太子啦。她年纪虽大,心机却不胡涂,你可千万别在她面前露了马脚。”
话音方落,栖霞阁里传来一个暖和轻柔的声音,笑道:“瑶丫头,是你济安哥哥吗?快带出去。”
完颜亮笑道:“太后心慈若菩萨,体健如神仙,起码也得活上八百岁,太子若迟上几年返来,只怕就不是叫玛玛,而是喊姐姐了。”
酒宴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时候,觥筹交叉,笑语鼓噪。许宣坐在太后身边,嘴上抹蜜涂油,哄得她笑不拢嘴,又依公主叮嘱,用玉笛吹了一首“鹧鸪曲”,引得海冬青振翅尖啼,众臣喝采不迭。完颜亶亦兴趣大发,以筷击碗,领头大声和唱。
完颜亮提着灯笼在前带路,笑嘻嘻隧道:“殿下,汉人有句话,叫做‘不打不了解’,我们女真人另有一句话,叫‘聪明的猎手将狼驯成狗,而不是把它逼得无路可走’。上京就像是黑夜的山林,到处都是野兽,如果有了灯笼和猎狗,就不怕被躲在暗处的虎狼伤到了。迪古乃甘为殿下犬马,鞠躬尽瘁。”
许宣浅笑道:“但是玛玛却一点也没变,还和我影象里一模一样。以是方才孩儿进屋时,反倒不敢相认啦。”
太后拉着许宣的手,问了好一阵他这些年的经历。许宣便又将那夜编的谎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太后搂着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大氏与众宫女在一旁也跟着抹眼泪,明显全都信觉得真了。
裴满氏笑道:“济安,你小经常在太后与大玛玛这里玩耍,有一次从炕上滚下来,头上被砸了一个坑,可把大玛玛吓坏啦。你让大玛玛摸摸,那道疤还在不在?”
许宣虽已料定林灵素在本身身上造了很多“胎记”,捏形成“济安太子”,但没想到这厮竟如此细心,连头上的疤痕也未曾遗漏。
许宣强捺恨火,拄杖跃下车,哈哈一笑,道:“迪古乃,我来啦,你说的那两位美人呢?”
徒单太后忙托住他的双臂,将他扶了起来,哽咽道:“好孩子,我的好孩子,这些年你可刻苦啦!”拉着他坐在炕上,抹了抹眼泪,上高低下打量,又破涕为笑,道:“济安,你长成男人汉啦,如果在外头,玛玛可认不出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