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乌禄喝道:“谁能杀了这贼酋,赏黄金十万两,封西凉王!”挽弓如满月,三箭连珠怒射。众兵将抢先恐后地朝上拉弓,乱箭齐发。
数十名金兵被烧成火人,惨叫着抓挠打滚,半晌间便只剩下了一堆焦骨。世人大骇,慌不迭地朝外退散。但那黑水如暴雨倾泻,周遭数里内避无可避,被火星溅着,立即熊熊燃烧,伸展成一片火海,瞬息间又有两百余金兵被烧死,惊呼惨叫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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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乌禄连射两箭,尽被撞飞,不顾统统地抄起长枪,大喝着刺向他胸口。“当!”枪尖还没碰到耶律大石的护体气罩,便如撞铁板,倏然震断为几截,乌禄面前一黑,“哇”地喷出一口淤血,腾空拋飞。
完颜乌禄大声喝道:“蒲察左古多,你带神箭营与火铳营守住两边隘口,娘舅,你带右军守住山腰,在我们救出太子殿下之前,毫不成放一个蒙古蛮子上来!”下方两将凛然应允,各带一拨人马奔下雪坡。
众金兵虽不知来龙去脉,却都闻得耶律大石的威名,听到“天佑天子”四字,无不色变。
世人大骇。饶是完颜乌禄经历大小战役无数,也从未见过有如此诡异的毒药,又惊又怒,大步上前,一刀将脚下伤者的头颅砍了下来,喝道:“兄弟们,给他们一个痛快!用他们的毒血浸箭,以牙还牙,报仇雪耻!”拔出背后的箭矢,在断颈汩汩冒出的黑血里蘸了蘸,挽弓如满月,“嗖”地离弦破空。
耶律大石大喝着飞旋爬升,浑身鼓起一轮乌黑炽光,猛地朝外分散。数千箭矢缤狼籍撞,反弹抛飞,就连火铳营的炮火、铁弹麋集地击撞在那轮气罩上,也只荡起数以百计的光漪。
蒙前人明显未曾预感到此节,阵脚大乱,纷繁掉头奔逃。众金兵又不由欢声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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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剩八百人持续奋力凿冰,填埋火药。山下喊声震天,千余蒙古马队已率先引弓杀到。蒲察左古多喝令声中,火光纵横,箭矢乱舞,冲在最前的百余名蒙古兵顿时翻身坠马。
目睹蒙古雄师越逼越近,间隔金兵火铳营死守的隘口已不过百步之遥,完颜乌禄灵机一动,大声喝道:“调转炮铳,集合轰击雪坡!”蒲察左古多心领神会,号令众炮手连环猛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