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哼了一声,独自飞掠而回。剩下那年青尼姑素晴更觉羞窘,敛衽回了一礼,道:“贫尼无状,冒昧施主,还请施主与我们……与我们回返客舟……”见他呆呆地盯着本身,双颊酡红,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他躬身施礼,跟着众尼进了船舱。舱内宽广朴实,除了几十个蒲团与整齐堆放在墙沿的被褥,几近空无一物。群尼环绕着那师太鱼贯坐定,眼观鼻、鼻观心,直如菩萨入定,只要那素心仍不甘心,恨恨地斜了他一眼。
慧真沉吟道:“王重阳?王重阳?方才素心刺你眉心、喉咙、胸口的三剑,被你一指弹开,那一指的指法倒与刘德仁真人的‘无忧指’有些类似,但弹气的体例却又像是金国师萧真人的‘太一指’……恕贫尼孤陋寡闻,实在猜不出施主的师门出身。”
如果凡人闻声这话,必然早已猜出她们的身份,遽然色变,但王重阳自小住在蓬莱结界,对人间之事一无所知,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忖道:“‘青帝山’绝壁壁上的茶叶,如果也用这体例制作,再用山顶的雪水煮沸,味道想来也不在此茶之下。”想起王允真最喜好喝茶,当年曾缠着本身去采“通天壁”的云雾茶,心中一酸,忍不住转眸朝素晴望去。
“啊呀,对……对不住!”王重阳窘得面红耳赤,不敢再抵挡,手忙脚乱地朝后闪躲。
王重阳大为感激,忙朝那船行了一礼,道:“多谢师太!”
那使剑的尼姑咬牙不睬,还是尽力猛攻。忽听船上传来一个温和低婉的声音:“素心,停手罢。这位施主若真有歹意,方才那一掌便可取了你性命。削发人以慈悲为怀,更何况只是偶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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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阳更加佩服,道:“师太慧眼如炬,鄙人的那一指确是糅合了几种指法,此中有青帝的‘阴阳指’,许……完颜兄弟的‘一阳指’,也有刘真人与萧国师的绝学。实在是胡乱拼集而成的,贻笑风雅。若说师门,我的师父是……是……很多人。前些日子听刘真人讲法论道,醍醐灌顶,倒是很想拜他为师,只可惜他不肯收我为徒。”原想说“我的师父是李师师”,但话到嘴边,忽觉说不出的难过与耻辱,便硬生生地咽了归去。
素心跃落船面,朝主桅下的一个师太喊了声“师父”,便板着脸步入左边的群尼行列。那师太点了点头,转眸朝王重阳微微一笑,道:“风波变大了,我们到舱里说话罢。施主有请。”
素晴也正猎奇地凝睇着他,四目交对,娇靥飞红,仓猝垂下眼睫。
群尼忍不住面面相觑,惊奇猜疑。不管是道佛各派,还是魔门邪类,从未传闻过有这么一号人物。能在海上卧躺几个时候,又轻而易举化解素心的“慈航剑法”,修为之高绝,足可排入当今天下最顶尖妙手的行列。但瞧他年纪悄悄,身法、招式与各大门派浑无关联,又对“慧真”二字殊无反应,莫非当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