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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宣一愣,想起本身仍戴着人皮面具,笑道:“白姐姐,我是一年前和你在此初识的许……”岂料那白衣人竟似完整记不得他,不等他伸手揭开人皮面具,目光便已移向了远处的湖面,摇了点头道:“中间想必是认错人啦,这是我第一次来光临安。”
许宣模糊感觉这几人似曾了解,一时候却记不在那里见过。但此时满心悲郁,只想着如何复仇之事,虽觉古怪,很快也就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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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宣一震,顿时将其他统统抛到了脑后,攥住他的手腕,喝道:“那还等甚么?快带我去!”
许宣有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张着嘴,耳颊热辣如烧,又是惊诧又是绝望。莫非本身思念成疾,当真看走了眼?但是此人若非白素贞,天底下又哪来如此类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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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书竖起大拇指道:“少……爷见地不凡!这是丰乐楼十七年的陈酿,今早刚从地下挖出来的。”又端起中间的另一小坛酒,为他斟满,道:“这坛是遇仙楼的女儿红,说是有十八年了,配鲥鱼最是合适不过。”
当日扬子江上,许宣亲眼目睹白素贞被明心的金钵打得魂飞魄散,喷血沉江,只道今后阴阳永隔,再无相见之期,想不到竟会在这断桥相逢!莫非她并没有死,又回到两人初遇之地等他来了么?一时候冲动欲爆,方才的愤激悲愁也全都消荡得干清干净,大呼道:“白姐姐!白姐姐!”纵身朝她跃去。
此时篷船已摇到了断桥下,雨雾濛濛,垂柳乱舞,许宣回想起当日与白素贞、小青在篷船内抚弦高歌,痛饮女儿红的景象,更加伤感。一气连灌了半坛酒,趁着几分醉意,叫那俩歌女吹奏《临江仙》曲,拍腿唱道:“忘怀成都来十载,因君未免考虑。凭将清泪洒江阳。故山知幸亏,孤客自悲惨。坐上别愁君未见,返来欲断无肠。殷勤且更尽离觞。此身如传舍,那边是吾乡?”唱到最后一句,悲从中来,纵声狂笑,泪水却接连不竭地涌出。
许宣没想到他手脚这么快,短短数日便办了这么多事儿,勉强一笑,道:“做得好。你这么本领,当个海贼倒真是屈才了。”
走到半山,忽见几个白衣人围在一座荒墓前,低头四望,似在寻觅甚么。许宣心下起疑,乱葬岗上埋的不是贫民,就是被抄家定罪的犯人,这三个白衣人丝帽绸裳,穿戴讲求,打的伞也是清湖八字桥诚恳舒家的玉柄油纸伞,如何也不像是到这儿来上坟的。此中一人手上攥着个罗盘似的铜饼,见他们走来,忙起家避开,将那罗盘藏到身后。
往年扫墓返来,许宣和家人也是这般同乘画舫,其乐融融。见此情状,贰内心又是一酸,提起那温热的酒壶,咕咕连喝了几大口,入口绵柔,芳醇回甘,浑身蓦地和缓起来,忍不住赞了声好,道:“这酒是丰乐楼自酿的眉寿酒么?起码得有十六个年初了。”
许宣低头长跪在泥泞里,视野迷蒙,满脸湿漉漉的,已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眼泪。很多话想要倾诉,却全堵在了胸喉里,刚欲开口,便化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与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