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哥儿这年事的孩子,眼睛盯着的永久都是比他高大的兄长,对小屁孩儿才没兴趣。但扛不住鹏哥儿的眼神号令,勉强还是抱了一下。宝哥儿却非常喜好他,因被雁卿啃了一口,他也礼尚来往。却没对准,亲了鹤哥儿一鼻子口水。
不过他毕竟是年长很多岁的兄长,连mm们如何相处都要管,未免太噜苏吝啬。点到即止也就罢了。
鹤哥儿噎了好大一口气。倒是鹏哥儿了然的瞅了他一眼,似在说――不是林夫人,莫非另有旁人?
雁卿天然是仁慈的从速否定掉了。
鹤哥儿有苦说不出:……还不如被咬一口!
雁卿眨巴眨巴眼睛,举重若轻道:“阿娘那儿。”
兄妹三人出了慈寿堂。绕过游廊那侧的假山石,鹏哥儿才愣住脚步。他生得秀竹般矗立,已和大人仿佛的身高,便蹲下来和雁卿平视着。手指头在雁卿眉心悄悄的摩了摩――那边因被白上人割了一刀,留下一道洇红的血线,倒像是少女点在眉心的花黄。实在已经是留疤了。
雁卿却非常安然,解释道:“他给我写信了。”
鹤哥儿可没他这么好的涵养,已然发作了,“我说他不是好东西,你还不让我揍他!就该让我揍死他!”
月娘才谨慎翼翼的让李嬷嬷帮着抱了宝哥儿渡到雁卿怀里。这一回宝哥儿公然不打雁卿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了她一会儿,俄然就拿额头拱着她笑起来。雁卿受宠若惊,“他对我笑呢!”
月娘便说:“也不是对谁都笑――他和阿姊有眼缘。”
雁卿就眨巴眨巴眼睛,软软的告饶道,“我知错了。”
又扳过她脑后的伤痕看,仿佛是被门闩上的铁皮所伤,当日血流的多,伤口却并不长,也已结痂。但是只怕也是要留疤的。鹏哥儿摸着那边另有些肿,便已心疼起来。他正在装酷的年纪,倒没很透暴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