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林夫人便也抱了阿宝来给太夫人存候。一家人热热烈闹的说了一回话,又一道用了早餐。
月娘也抿唇笑道,“没想到他跟二哥哥最有眼缘呢。”
雁卿笑道:“不要紧――见多了就不陌生了。”
元徵其人,用方士们的话说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出世便没了父亲,才出孝就前后脚死了外祖父母,前年又没了祖母――统共才活到十一岁,倒有大半光阴是在孝期里度过的。剩下的光阴则又多在养病――他还是个药罐子。
雁卿道:“则个不给她……”
鹤哥儿本来抱动手臂看他训mm,这连累受得真是冤枉,“等下――跟我没干系吧!”
不过他毕竟是年长很多岁的兄长,连mm们如何相处都要管,未免太噜苏吝啬。点到即止也就罢了。
鹤哥儿捏肿她的心都有了。雁卿却一本端庄的说,“月娘又不玩弹弓。”
林夫人如有主张,鹏哥儿便没甚么可问的了。只从怀里取出东西来给雁卿,“元徵托我们捎给你的信和东西,快看看吧。”
倒是生得非常好,美女普通。鹏哥儿他们与他见面时正赶上天阴,风过草原,铅云万里低垂。他裹了披风端坐在顿时,冷僻清的模样,却如明月映雪般洁白耀人,六合都仿佛跟着敞亮了。看着他便可想见,当年他父亲的倾倒天下的面貌必是名不虚传的。
雁卿一本端庄道,“他是亲你。”
鹤哥儿道:“小孩子见谁不笑?”
鹤哥儿更恨,“既然他送的你不分,一会儿我送的东西你敢分了,看我如何清算你。”
因鸿花圃里撵出去很多人,月娘和阿宝身边奉侍的人手便很不敷。只剩奶妈和一两个尚不解事的小丫环罢了。月娘来了太夫人身边,太夫人天然就拨了两个妥当的丫环给她,大的叫秀菊,小些的叫丹桂。太夫人身边奉侍的大丫环统共六个,去了一个秀菊,倒有大半都到婚配的年纪了。林夫人因就提出来,“您身边该递补新人了,月丫头也不好少人服侍……”
闹了一会儿,鹏哥儿才又对她说道:“我们去找元徵时,他问起你了――你还记得他?”
她们商讨着,鹏哥儿和鹤哥儿便辞职出去。雁卿瞧见鹤哥儿悄悄的对她勾了勾手,便跟出门去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