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云胡不喜 > 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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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既然将太子交给他,他身为人臣,天然就该极力而为——太子毕竟年幼,也无需这么早就认定他不堪帮手。

赵世番听了便感觉好笑,道,“憨人遇憨人,倒是憨到一块儿去了。世上哪有甚么妖孽,花木又如何听得懂教养!”

林夫人天然明白他的顾虑,便道:“皇上还能吃了他不成?要紧的是圣躬安康。既是旧疮崩裂,吃药是不治根的。必得剜去腐肉,剔除脓疮才行——太医们当然医术高超,可谁真敢在皇上身上动刀?白上人却没有这些卑琐的顾虑。”

赵世番来看望太夫人,瞧见天井里的海棠,便记起白上人说雁卿“妙言解惑”。就猎奇的向太夫人问起当日的事。

白上人胆小包天的盯着天子瞧了一会儿,道,“看病情你已穷途末路,看面相倒是峰回路转。天不断你,我自当极力而为。”

白上人道:“非也非也。赵大人不是布施了一大笔香油钱吗?谢法分歧,情意倒是一样的。贫道很承情。”

倒是白上人那边——庆乐王晓得他当年不乐意进太病院却还保举他,实在就是在背后里坑他,已做好了负荆请罪的筹办。谁知白上人早早的就将观里诸事交代好,连医箱都备好了。庆乐王和赵世番去请他,才开口说完。他就点了点头,叮咛,“走吧。”

倒是养在花盆里的海棠树。也不知是用了甚么体例,已是暮秋落叶的时候,那海棠却开得繁花锦簇。送来三五日才开败,花瓣散落如雪,纷繁扬扬。

也非常和美安闲。

天子就似笑非笑道,“小时了了,大一定佳。反道是三年不翅,不鸣不飞的,才是真凤凰。朕觉着你跟云娘的女儿差不了。”

天子沉默着,就想起太子来——因太子打杀刑官一事,天子动了真怒,直接抱着棍子将太子劈脸盖脸打了一顿。大怒之下不免有些手重,打得太子身上一道道满是红肿的血痕。待气消了,少不得又心疼悔怨起来,夜里亲身去关照太子。

倒是庆乐王刻薄,特地跟天子提,“他是个削发人,脾气不免古怪。当年广陵王将他投下死狱,也一样没拧回这牛脾气来。只怕到了皇上跟前也冒昧……”

赵世番愣了一愣,见庆乐王目光了然的瞟他,就道:“还请上人明言是哪位女施主。”

天子的病还真只要白上人这类脑筋里少根弦的世外高人敢治。他可没太医那么多顾虑,只尽当大夫的本分。诊断结束,便将成果对天子和盘托出,又道,“动刀另有一线朝气,不动刀约莫活不过十天。”

天子却也没多说甚么,只又召庆乐王来,细细的问了问白上人的医术。庆乐王也故意机筹办,就将外间所传白上人的逸闻大抵跟天子一提,又提及他给元徵诊治。天子便令太医们去验看他开给元徵的药方。

雁卿晓得月娘是有些洁癖的,便不号召她一道。待忙完了,就着井里新汲出来的凉水洗了洗手,才往檐下去找她。月娘便亲身给她斟了杯茶。姊妹两个喝完茶水,又下了一会儿五子棋,便对坐在棋盘两旁读书。

便已下定决计,对白上人道:“那就动刀割了吧。”

清风观里公然往燕国公府上送了两盆花。

天子就灵光一现,道:“你和云娘的女儿?朕记得跟阿雝差未几年纪来着……”

赵世番一旦真成了太子太傅,鹏哥儿就少不得要和太子打交道——如许的主君你阿谀他便是助纣为虐,你不阿谀他便轻易招惹嫉恨。反而不如离他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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