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和墨竹见他直勾勾盯着雁卿,已回味过来。忙一个挡住他,一个挡住雁卿,哄着雁卿“别理他,我们走。”
雁卿见他又欺负月娘,便恨恨的瞪着他。太子也不晓得如何回事,看到她的时候便感觉在那里见过她普通。对上她清黑的眸子,便有些头晕目炫的,心口乱跳。
太子一伸手就拉住了月娘的胳膊,月娘脚下一趔趄,雁卿便有些扶不稳她。
因他还幼年,披发倒也没甚么――可当今真正有教养的贵族少年,谁还肯披发的?毕竟是蛮夷之俗。且又不是没有服侍梳头的下人打理。
那少年几近就要将身份脱口而出,却不知想到了甚么,俄然就收住嘴。只那双虎魄色的眼睛里熔金般烧起来,盯着雁卿的后背道,“你跪下来向我报歉,本日我就饶了你。”
月娘才稍稍松了口气。现在天然也无处躲藏了,便俯身施礼。
元徵只能道,“快找你阿娘去!她要走了。”
那少年被雁卿推撞了一下,却打不到她,气得咬牙切齿。
便将月娘推给墨竹,上前一步将他撞开。
太子便对劲的道,“我就是不讲事理,你本日就必须得给我跪下!不然就是犯上反叛。”他目光里透暴露凶恶的光芒来,抬了手亮出被月娘咬的红痕来,“这就够你死几次的了!”
没看到雁卿,却先看到了元徵带着人从角门里出去了。
月娘内心便一沉――已晓得这并不是元徵了。
……她希冀此人听了她的来源能有所顾虑,不想他脸上笑刹时就有些酷寒了。眸色一深,反而越靠过来,用心嗅了嗅她鬓间芳香,轻笑道,“哦……你就是赵家阿谁痴儿啊。”
却没有跌倒在地……而是颠仆在雁卿手臂间。
便这么被太子拦下了。
元徵从庆乐王书房出来,就赶上天子派来的寺人。那寺人得了差事,为办得稳妥,天然就要大抵进园子里开看看。
雁卿管他是谁!她只感觉此人放肆放肆,月娘这么小这么敬爱他都能动手去打,真是可爱极了。
她还真是至心发问的,并非用心嘲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