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师礼毕,少年们布阵分开,转头各自去做筹办。
鹤哥儿就道,“你才学会骑马,要练就到空旷的地界去练。这里人这么多,你还非挤出去,万一被蹭着,可别哭鼻子喊疼。”
绕过一层厚重的围帐,在不远处的坡地上有一处台榭。元徵正和几个长辈在那边谈天。
雁卿已帮两个哥哥求了护身符,昨日晚餐时已送给他们了。现在前来,也不过是说些祝贺鼓励的话。
仿佛是发觉到日头晃眼,那少年便在晨光里驱顿时前。人与马在日光里割出清楚的形和影,自下而上的从明光中缓缓走出。那马背上的少年关于现出了真容。便如利刃裁玉普通俊朗利落的身姿,面庞亦好。清黑斜飞的眉,目光亮如晨星,却含了暖和又调侃的浅笑。
林夫人轻笑道,“觉得大家都是军中出来的啊!”就有想起太子来,叹道,“世情可比军情更险恶莫测,难以应对。”
鹤哥儿:……
雁卿迷惑的转头,鹤哥儿就道,“这是谢家三哥哥。”
外人看着不免不像话,赵家人却都庄严恭敬――雁卿幼时经历过晋州一役,她和鸿哥儿被抓做人质时,顶住了不肯在阵前抽泣要求。自那年在晋州林夫人抱着她阵前誓师,赵家武姑息不再将她当平常闺秀。便比方主母掌祭,长女主祠,武将家的女人本来就分歧俗流。雁卿呈现在如许的场合上,也有某种心照不宣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