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云胡不喜【全本+出版】 > 第十二章 一舒一卷的画 （二）
“姑奶奶瞧您说的。”雅媚笑道，对静漪眨眨眼。
静漪看看雅媚。
静漪看着带头鼓掌的雅媚。
“你非要如许赶尽扑灭？”陶驷沉声问。
包厢里也静下来，陆大同父子出去与陶因泽打号召。相互原就熟谙，陆大同也跟着陶盛川称呼陶因泽一声姑姑的。陶因泽脾气豪放，说着话，便请陆大同父子坐。静漪等人借机退了出去。符黎贞带着儿子悄悄去了一旁陶夫人的包厢。
“不过是捕风捉影，说是二叔的人。总归没过明路，当然不能算的。如果当真的，慢说她自个儿不该在此地登台，就是二叔也不会让她登台的嘛。”符黎贞道。
“就是这话了。”陶因泽点头。
忽听的“啪啪啪”三声鼓掌，被惊醒了的似的，台下观众掌声雷动，喝采声不竭。
戏台上霸王与虞姬的表态引来雷鸣般的喝彩的掌声，廊子里这两对佳耦寂静相对，氛围突然难堪。
静漪记取戏票据上筱玉仙的出场应当鄙人半场，惦着想个别例让雅媚避开，却一时之间也没有好体例可想。
“陶家男人纳妾，有三不成。伶人长三者不成，来源不明者不成，私德有亏者不成。”符黎贞抬了抬下巴，对着戏台上，“那筱老板，三不成全占。”
杨老板一出《战承平》唱罢正退场，上面就是《霸王别姬》。
“慢着。”雅媚开了口，“为甚么要躲避呢？既是来了，就好好儿看这一出戏便是。莫非别人演得，我们看不得吗？谁也不是见不得光，要谁躲避谁？”
雅媚目光仍定定地锁着台上的虞姬。
雅媚回身从陶骧膝上抱了瑟瑟，当即往包厢外走去。
陶骧看看静漪。
符黎贞也就放下茶壶，逗弄着儿子看戏台上的小武生耍那十八般技艺，极是出色。
戏园子里一派沉寂，统统的人都被虞姬这一“死”摄住了灵魂似的。
“雅媚！”陶驷喝道。
“伶人只是其一，育婴堂出身，可谓来源不明；学艺偷师已是不当，后又欺师盗名，可谓私德有亏……只是一张面孔实在是称得上娇美，有一把好嗓子，人又极聪明，懂追求，有力图上游的心，有本日已属不易。”符黎贞低声地说着，“幸亏二叔今晚不来。”
“若不是辔之的意义，我是不肯让麟儿看西医的。虽拗不过辔之，给他吃西药，也不能让他们的药针碰麟儿的。”符黎贞皱着眉。
“你呢，也该信守信誉吧？”雅媚一样声音沉重。
静漪抱紧了瑟瑟。
静漪看到陶驷与陶骧也一同出来了。
雅媚听到女儿笑声不竭，回过甚来和顺地经验她要晓得听戏的端方。她说完还是回过甚去看戏，戏台上虞姬与霸王一段戏词正委宛缠绵……那筱玉仙的虞姬扮相美好、身材文雅、字正腔圆，自有一股风骚委宛，不但台上霸王，台下观众为之倾倒者也不在少数。
这时云板敲响，头一出《大闹天宫》便开台了。
“是呢，中间的女子是谁？”陶因泽问道。举了眼镜超那边一望，胡少波正巧也望过来，忙欠身。陶因泽点头。
静漪看着陶驷。
陶驷跟了上去。
那虞姬似是耗尽了满身的力量，自台上缓缓起家，竟不似唱罢“别姬”，而是唱上了“醉酒”，摇摇欲坠，对楼下大堂和楼上包厢摆布见礼报答。然后匆促间将霸王留在台上谢幕，独个返回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