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事顺利,那太子妃,可就是一国的皇后,开不得打趣,贰心中到底在想甚么?
庄怀菁昂首道:“父亲……”
宽广的院子两侧种着花花草草,现在换季,花匠也才换上新的应季花。
她不晓得太子有甚么筹算,想了好久都没想通,明天的事让她始料未及,震惊之下,连陶临风的事都忘了诘问。
她和天子自小一起长大,虽说庄丞相的事有些影响,但他们还是相互体味的。
庄鸿轩年纪小,听不懂那寺人说的话,天真问道:“姐姐,是出了甚么事吗?”
但他传闻天子指婚一过后,去了皇宫好几次,次次都是沉着脸回府。
早逝的德仁皇后是她手帕交,太子性子冷,她不好靠近,但这一次如果没有他,庄丞相还不必然回得来。
她是农户的大蜜斯,德行丰度天然挑不出弊端,为救庄丞相又向太子举发罪贼,立了大功,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庄怀菁勉强笑了笑,只道:“便是陛下御赐,天然是好的。”
前朝的冤假案件天然不如现在的惹人会商,但太子让人持续往下查。
太子忙于措置魏公公及其翅膀,敦亲王回了京,又呈递上在玢州找的证据,没人晓得他查了甚么,只是传闻他查的是魏公公专门为了谗谄人而布下的局。
庄怀菁手攥着庄鸿轩的手,庄鸿轩昂首,奶声叫了句姐姐,她回过神,才忙松了力量。
无人再出声,四周一片温馨,屋檐上的脊兽獬豸威风凛冽,红柱高立,横杆上的纹理清楚。
天子要夺势,又要保全名声,确切没有比赐婚要更合适的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