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要夺势,又要保全名声,确切没有比赐婚要更合适的筹算。
庄夫人听到这事时,惊得话都要说不出,她较着是欢畅的,拉着庄怀菁的手说了半天。
但他传闻天子指婚一过后,去了皇宫好几次,次次都是沉着脸回府。
庄怀菁昂首道:“父亲……”
无人再出声,四周一片温馨,屋檐上的脊兽獬豸威风凛冽,红柱高立,横杆上的纹理清楚。
小厮跑过来问:“蜜斯,这些东西该放哪儿?”
阿谁寺人清了清嗓子,声音尖细,翻开圣旨宣读。
庄怀菁攥了拳头。
庄怀菁悄悄咬了咬唇,她到底不是镇静的人,深呼了口气,抿唇道:“没事。”
正如农户所预感,天子此次果然大手笔,相府的院子摆满了用红绸布捆的箱子,贴着喜字,庄怀菁脚步微顿。
二皇子府虽被揪出前朝探子,可他常日循分守己,只是罚了些银钱了事。
“母亲先喝药,这事不急,圣旨才刚下来。”
“这但是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皇恩浩大,圣上荣宠,农户今后可就是皇亲国戚了。陛下还托主子带句话,您现在余毒未清,上朝一事不焦急,在府内放心养着就行。”
……
她不晓得太子有甚么筹算,想了好久都没想通,明天的事让她始料未及,震惊之下,连陶临风的事都忘了诘问。
“太子虽是性子冷,但他洁身自好,你不消担忧,我再劝劝你父亲,让他留在都城。”庄夫人眼眶微红,“好歹给你做个背景,不要让别人欺负了。”
庄丞相看了一眼院子里放的东西,摇了点头,让她归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