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日日无事可做,便几次练剑,进境颇快。这日断剑舞动,竟是模糊有风声相随,顿时满心高兴,晓得这剑法本身总算是入门了。
老泽又是面露迷惑,道:“既然如此,此中启事,还望道友细心说来。”
老者仍旧是一脸驯良,道:“我那徒儿姓刘名庚峰,此次回金德镇乃是为了了结昔年的旧事。不知为何获咎了两位?”
藏海神采冷峻,道:“既然你那徒儿是返来寻仇的,那便应当做好被人寻仇的筹办。”
又畴昔半晌,牧童微微缓过神来,虽也是满心迷惑,惊骇不已,但费事家的孩子,自小便吃尽各种苦头,此时竟是内心反而生出一种莫名的勇气,站起家来,沿着那独一洞道缓缓前行。
李渡道:“我们走吧。”
藏海道:“不是。”
李渡本觉得那人一两日以内定会寻来,岂知连续畴昔五日,仍旧不见那人踪迹,期间也不见那人施法定位,不但李渡不解,藏海也是满心迷惑。
牧童内心冰冷一片,面色惨白,若非背后岩壁抵住,早就跌坐在地。现在已是满身颤抖,内心惊骇不已,这般大小的孩子,见了番气象没有直接晕畴昔,当真算是非常胆小了。
走过两步,脚下一绊,伴跟着咕噜噜的声音,一个圆球的事物向前滚去。牧童一愣,从速躬身去捡,莫要踢坏了神仙的器物,那可赔不起。
藏海也起家,并未几言,手上灵光闪动,顿时四周躲藏的小旗和玄色长剑都闪现出行迹。手上刚要行动,倒是眉头微微一蹙,眼中神采一闪,顿时手中灵光闪动,那些玄色的令旗和长剑又不见陈迹。
李渡将手中经籍翻开又合上,道:“你又安知他与刘思干系匪浅,不过是你本身的猜想罢了!说不定他只是一时髦起,过后便忘了呢?”
李渡心念明灭,顿时心中一惊,又是一凉,埋头看着脚下,死力安静的跟在藏海身后。
藏海点点头,道:“千真万确,不然我们与你那徒儿无冤无仇,为何要侵犯于他?”
李渡微微一愣,便即回过神来,虽是心中鄙夷,此时性命攸关之刻,却也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采。
刚捡动手中,牧童便是微微一愣,只听噗的一声,厅内的竟亮起火焰。见是一排排整齐的蜡烛,牧童微微松了口气,却又俄然目光凝住,只见那蜡烛竟是直接插在一个骷髅眼中。牧童顿时便是背脊发寒,举目看去,大厅内座椅板凳旁竟满是白森森的骷髅骨架。
老者又是眉头紧蹙,神采懊丧,道:“如此说来,我那徒儿是该死了?”
俄然,手中事物仿佛动了一动。牧童埋头看去,顿时又是满眼惊骇,手上事物竟也是一个骷髅,顿时不自发手上一抖,将骷髅扔开,咕噜噜的转动声在山洞反响。俄然,洞内烛火一阵恍忽,仿佛有风吹过,牧童只觉背上一凉,不自发间已是满身湿透。
老者又道:“我自大一身开阔,不推测头来,竟还要做这类事。虽是内心难安,却也没法了。”
藏海眉头微微一蹙,道:“再等半日吧。”
藏海摇点头,也是揣摩不定,道:“那人既然如此正视刘思,料定两人干系匪浅。更何况他已探定你的行迹,修为又在我之上……却又为何至今仍不现身,实在让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