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站定身形,见得身前这团将火焰团团包住的红色雾气,心中一动,往门外望去,只见一袭黑影鹄立在门口,不由心中又是一惊。
藏海转头看了李渡一眼,又看了邹平一眼,目光深沉,径直向外走去。李渡见藏海这目光,心中倒是一沉。
邹平一滞,竟是俄然说不出话来。
李渡一愣,道:“就是他戴在右手上那镯子?”
李渡瞪了那人一眼,吓得那人连连后退。李渡走过几步,对上邹平的目光,心中一动,刚想开口,又想起之前的猜疑,便改口道:“邹平,你说那贼子害你父亲,他是如何害的,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李渡神采一沉,喊道:“够了。”
藏海走过几步,站到李渡身边,手上微微一扬,那团包裹着火焰的白气刹时变成黑气,就连那火焰也是微微感化上玄色的光芒,向着刘思飞射而去,其速率之快,李渡也只能瞥见一串串在空中留下的残影。
邹平脸上一喜,从速跟上。
却见藏海猛地后退两步,手掌在之前所立之处掠过,俄然一声闷哼在空中无端响起。李渡心中一惊,那刘思竟有如此遁术,竟能逃过藏海的玄色雾气。
那仆人又道:“刘老爷光亮磊做,别说没有害死你父亲,就是真害死你父亲,那也是他罪有应得,生出这么个孩子不好好管束。”
李渡对仆人道:“你们都晓得那刘思是修士吗?”
李渡见那神情,不由心中一颤,心道,这少年内心究竟有多大的气愤与委曲,便瞪了那仆人一眼,那仆人从速罢休,后退几步,一脸害怕的看着李渡。
邹平一愣,刹时满脸大喜,躬身道:“多谢仙长。多谢仙长。”回身拉着老妇的手,神采神采一顿,转头又道:“那贼子死了吗?他还会返来吗?”
那仆人又是满脸不平,道:“臭小子,你自小便无恶不作,让大伙吃尽了苦头,本日便是报应。”
那闷声响过以后好久,却再不见声音收回。藏海神采微微一松,一扬手,一团红色的雾气将李渡团团裹住,李渡满身一暖,痛苦消逝无踪,长长的出来一口气,感激的看了藏海一眼。
只见刘思神采大变,那玄色的火焰刹时从其胸口穿过,径直打在背后墙壁上,刹时黑光闪过,整面墙壁化作玄色粉末飘散。看得四周的人不由得更是大吸冷气。
藏海转头看了李渡一眼,道:“走吧。”
邹平又道:“幸亏老天爷怜悯,这贼子利欲熏心,竟将我父亲从不离身的玉镯带在本技艺中,我刹时便明白了贼子的险恶用心,再看这贼子的假仁假义,只感觉万分恶心。”
邹平一愣,脸上闪现喜色,道:“不久前,我父亲有事出门,却在半途莫名跌下山崖,骸骨无存,而那贼子却在家里,当时天然谁也思疑不到他头上。”
邹平一怔,看着世人咄咄的目光,一时候竟是无话可说,只道:“是那贼子,必然是那贼子,那镯子我又怎会认错!”
顿时,邹平又是大怒,向着那仆人扑去,那仆人向李渡这边瞟了一眼,从速向后跑去,带着邹平在大厅内兜着圈子。厅内仆人见邹平这疯狗的行动,顿时都是脸上发笑,但又碍于李渡和藏海两人在,又忍住不敢笑出来。
李渡一愣,想必是这邹平自小仗着家世做过太多恶事,是以秀士人都讨厌不信赖他,念及此处,李渡心中俄然一怔,本身自小便也放肆……